第10章

    

    “何不对劲?”

    李陵慢慢思索着,反问他,“陆阁觉得,又没经过什么的变故,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变吗?”

    他,“易改本难移,既是没有什么的变故,应该不至如此。”

    “对啊,”李陵道,“我总觉得师像是换了,音笑貌都如常,但言谈之间,总觉心境界差了截,且烦躁不安,多问几次,就很不耐烦,急着赶客,真的很像……被换了芯子。”

    陆醒沉默片刻,问道:“李姑娘是想让我去调查此事?”

    “我知道偃师之会前我不该多事,”李陵瞧着他说,“但师于家师,于我都有恩有,我实在放心不,只是偃师之会前我需养蓄锐,行舟又要伴我左右,实在抽不开身,而且陆阁曾说过,会尽力协助我,这期间我有难事都可给您去……”

    “此事我来理,”陆醒脆道:“两位尽管放心。”

    李陵赶紧道谢,“多谢陆阁,家师不在,我也找不到其他可以信任的,不过不用勉强,毕竟此事只是我的猜想……”

    说到“信任”字时,陆醒有点疑惑和怀疑的立即投过来,两神碰到,对视片刻,李陵冲他笑,陆醒脸僵了僵,有点不自在把目挪开。

    他目落在她端着茶盏的手,“若有什么消息,我去找李姑娘。”

    李陵赶紧点应道:“好,多谢陆阁。”

    

    两后,陆醒午间理完堂事务,便去了驿馆。

    他按照驿馆引来到小院时,李陵正半倚在桃树的竹榻摆弄着支竹笛。

    她穿着纱衫,底是月褶纱裙,刚刚洗过的把黑长长垂着,的双叠在榻,全神贯注于手的竹笛,听见响

    陆醒见边把竹椅,便走过去坐

    李陵浑然觉。

    桃娇艳,她慵懒卧于,清秀脸庞似笼着辉,玲珑秀气的脚踝润,不堪握。

    陆醒坐着看她把那支竹笛翻来覆去瞧,然后又拿起手边把尖小刀,在竹笛挖了几个孔,吹去竹屑,放在边试音,试完之后又,继续拿刀钻孔。

    纤长灵的手在阳翻飞,作准确有力,带着种特别的韵律,陆醒时看得有点恍然,竟忘了声。

    竹榻的姑娘停作,皱眉苦思,隔道:“行舟,我把屋的缠金线拿来。”

    陆醒起身问她,“什么样的?放在屋哪个方?”

    男嗓入耳,李陵吓了跳,小刀在手割开条小口,她急忙把手放进嘴,脚缩进裙子

    “怎么是你?”她责备瞪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醒歉然道:“方才便来了,没想到吓到李姑娘了……手不要紧么?”

    “不要紧。”李陵不太自在手,她没想到进来的是他,还以为是年行舟回来了。

    她想榻穿鞋,可这会在他面前穿袜穿鞋,显然不太妥当。

    她只好继续在榻歪着,找她那只竹笛,找来找去没找见,陆醒躬身过来递给她,“掉到了。”

    她接过去的时候,冲他璀然笑,“多谢陆阁。”

    “不客气。”这笑有点晃,陆醒注视她瞬,把挪开。

    “那边竹案有清茶,”李陵有点不好意思说,“你自己过去倒吧。”

    陆醒明过来,微微笑,转身走开。

    李陵赶紧把罗袜穿榻套鞋子。

    “年姑娘不在吗?”陆醒给自己倒了盏茶,润了润喉,给她也倒了盏过来。

    李陵把披散的长挽好,伸手接过。

    手不经意相触,陆醒顿时惊,正午阳炽烈,她的尖却透着股不正常的冰寒,正诧异间,她已经飞快缩回手。

    陆醒沉默片刻,把茶盏放到她身边的竹榻,转身开。

    她身的酒这会着阳和桃的味道,他这会觉得自己仿佛没有那么讨厌了。

    有微风拂过,曳,斑驳影不停跃,但时间似乎静止。

    好,李陵摆弄好了手的竹笛,才抬问道:“你刚刚问我什么?”

    “年姑娘呢,怎么你在这?”陆醒道,“这几凤阳城越拥,鱼龙混杂,来的不仅是偃师,也混进不少心怀鬼,这种时候,还是小心些为妙。”

    她笑了笑,“她有事去了……我有自保能力的。”

    用来雕刻的尖刀,可以是刨石琢的工,也可以是的利器,偶的缠金线,可以连起皮肤,也可以轻易绞断的脖子。

    陆醒点了点,见她放了竹笛,又拿起塌满密密音孔和簧片的微型笙,不由笑问:“怎么,李姑娘对音律感兴趣?”

    李陵将那小小的笙拿起来,有风微微过的时候,面的片轻微相击,连续不断震开去,类似“请……坐……”的声音。

    陆醒讶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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