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在朝不偏不倚镇着,邱韦和晋帝都要给几分面子——可他走了之后呢?

    谁来承他的衣钵,还有谁能在自危的朝堂持正,匡扶清明?

    师相对无言了,各自心沉重。

    半晌后,崔郢自觉话多,抬手就要把良轲往屋外赶:“时候不早了,你看也看了,赶紧回去吧。”

    良轲被他推着走到门口,犹豫片刻,回过了身:“老师。”

    崔郢不耐烦:“还有何事?”

    良轲深口气,才道:“我是想告诉您。那篇文章的作者,并不认得,它是昨松泉楼文会,有所作。”

    “存有心,今值时特去翻看了会试考的籍册……但从到尾,都没有找到此。”

    “他甚至不是今年的举子。”

    【作者有话说】

    萧长年位居梁暗名单位是有原因的哈哈哈,他俩某些方面确实很像(太子爷:想端王和抱着我老婆不让他走有什么关系0.0

    23章 惊鸿

    谢南枝是叫阵说话声惊醒的。

    他本来就对环境挑剔,昨夜在不悉的方休息,几乎没怎么,黎明时分昏昏沉沉睡去,再醒来现窗外已亮。

    他躺在榻眨了眨,透过帷帐的图样,认这是在太子的书

    道屏风之隔的方,梁承骁似乎在与幕僚议事,不知于何种原因,谈的声音被刻意压低了。

    “云张氏向魏王行贿万两银,并同城外的两个别庄。”闻说,“魏王约也知道兹事体,不好声张,因此得颇为隐蔽,是银两就间倒腾了好几手,估计连邱韦都不知。”

    如果不是他们在魏王府也安线,要查此事怕是不易。

    梁承骁皮:“张氏?他那子不是恃才傲物,心比,早就自视成了闱的状了吗。”

    他今也醒得不早,起来事就是把闻喊来问话,因此身只随意披了氅,比起平更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夜过去,他因为痛失控的模样全然褪去,重新变回了那个冷静从伐果决的晋太子,像是昨的狂躁怒从现过。

    过往梁承骁作,哪次不是凶险万分,这还是回这么轻易就结束了的。

    闻不由得惊叹谢南枝的神奇,余也频频往暖阁的方向瞟,心底由衷希望对方现在还好。听到梁承骁的问话,回神道:“要说舞文弄墨的本事,这张子可能有那么,但真要在会试和殿试,那必然是不够的,张也是碎了心。”

    “何止是碎了心。”梁承骁讥讽笑,“万两银,恐怕是将这些年昧的钱财都掏空了半,就供这么个绣,真是手笔。”

    他说这话的语气凉薄。闻揣摩不透他的意思,犹豫了,是否要把李同舟再叮嘱的事转述给他。

    只是还开口,忽然听得室阵细微的窸窣声。

    ——谢南枝醒了。

    梁承骁原本专注在政事的心顿时分去半,落笔的作也随之停

    他搁笔,对闻道:“你去吧。”

    闻不明所以,没懂怎么事谈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赶他走。

    但是他不敢质疑太子爷的决定,只好惑应了声,云离开了。

    等书门从外面,谢南枝才从屏风后绕来,困倦打了个哈欠,问:“殿没去早朝吗?”

    暖阁没有他惯穿的衣物,正好床托盘备了,他猜想是梁承骁叫拿来的,反正也不在乎穿什么,就换了。

    梁承骁没有立刻回答。

    抬看到谢南枝的时候,他有瞬间的愣神,即使很快遮掩过去,但对他来说已是极其罕见。

    谢南枝……穿了明红的衣袍。

    除却在倚红楼迫不得已,谢南枝部分时间都喜欢素净的衣裳,身配饰不带。

    他长了众的好脸,自然穿什么都好看,只是旁见了,心惊艳之余,都叹渺渺如云间月,孤遥不可及。

    梁承骁不是重次见面时被对方的貌晃了,其他时候几乎不关心他怎么打扮。方才的瞥,却叫他心底某略微

    这张脸,免太稠丽了些,衬身灼灼红衣,少庄重而多艳刚醒时的雾,懒洋洋瞧的时候,恰似庭院冰消雪融后,角落枝开到近颓的芙蓉

    “懒得去,告假了。”

    梁承骁不移开目,重新拿起笔。只是方才停顿太久,宣纸留了团晕染开的墨迹。

    没想到他的态度如此自然,谢南枝沉默片刻,回忆起太子在外的名声,觉得点都不意外了。

    他见梁承骁的状态与平时无异,想来是好全了。反观夜没休息好,哈欠个接个的自己,简直像被采补了,心颇有些微妙。

    不过他不是会委屈自己的,见桌案摆着果脯和清茶,于是施施然在梁承骁旁边坐了,取了片果,慢条斯理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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