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你别太过分”

    

    密室的灯柔和来,余韵还在她身体深泛着的痛感与颤栗。

    何瑾俞蜷缩在软垫,额膛起伏。她本能将夹藏进掌心,手抖,泪早已涸,整个仿佛快要崩溃。

    华砚洲俯身,将条薄毯搭在她肩

    “别着凉。”

    “还疼吗?”

    腹摩挲过她的她抬对视。

    “刚才是不是吓到了?”他说,“对不起,次会更小心些。”

    华砚洲俯身将她抱起来,像在捧易碎的瓷器,何瑾俞肩膀覆着薄毯,身体还在轻轻颤抖。

    浴室门推开的瞬间,暖黄灯打散走廊的影。

    穿过走廊,密室的门在身后无声

    浴室的灯被他调至柔和的档位,瓷的浴缸蒸腾起层朦胧的热气。

    填满空间,华砚洲俯身替她调试,又特意拨开浮在面的泡沫,确认切都适,才站直身子。

    “等会想吃什么?”他微微低,嗓音低沉绵软。

    她时没反应,只觉得荒谬。

    几个月前,两互通心意之后,次被带到他家。

    华砚洲也是这样细心为她放好洗澡

    雾缭绕,他隔着门板问:“要不要我你?”

    她红着脸拒绝,他只是在门口放的睡袍,柔得塌糊涂。

    楼后,厨传来切菜声,他厨,来的葱焦黑,炒饭黏成坨,季豆也有点糊。

    她却口都吃得很认真。

    他有点不好意思问她味道怎么样,她笑着说“很特别”。

    那顿饭,她吃得心软又幸福,觉得世界没有比此刻更柔的夜晚了。

    可现在,同样的浴室、同样的男、同样的声。

    她只觉得荒唐,前的柔,每寸都像牢笼,令可逃。

    “不用了,我不饿。”

    华砚洲没有再多说,只是替她把浴室门关

    空气安静来,声轻轻漫过每寸肌肤,热气裹着她的身体,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心的寒意。

    浴缸点点升,她的身体慢慢沉去,额前贴着脸颊。

    那瞬间,她终于撑不住,身体轻轻蜷起,手肘抱住膝盖,把脸埋进臂弯。

    泪无声滑落,和雾气混在起,仿佛被堵住了块冰,窒息、委屈、羞耻、绝望全都藏在这片寂的

    她想要逃。真的很想离开这,离开他。

    可她太清楚华砚洲的能力,也太清楚自己的境。

    只要她还在华砚洲安的疗养院,她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

    这切,早就不是她的困境了。

    等她终于整理好楼,华砚洲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沙边

    见她楼,抬,“今晚带你去家新开餐厅,我刚订了位子,听说他们的米浓汤很不错,厨是,我看你近很喜欢喝汤。”

    他像以前那样体贴周到,甚至还特意为她准备了披肩外套。

    “晚冷,带外套。”

    像什么都没过。

    明明刚才还在密室彻底撕碎彼此,如今却柔得近乎完

    何瑾俞愣愣站在楼梯口,有瞬间甚至怀疑——刚才经历的那些屈和崩溃,是不是只是场荒谬的噩梦。

    这刻的平静和柔,比所有的强制和羞都更加令绝望。

    何瑾俞强撑着,平复好绪,仿佛什么都没过,抬眸望向华砚洲:“我想回去班。”

    闻言,华砚洲目在她脸停了瞬,笑,“当然可以,你什么时候想回去,都行。

    清晨,何瑾俞穿戴整齐,像往常样跟着华砚洲门。

    她刚踏进总裁室,便被阵关切包围。

    “哎,瑾俞,你回来了!”赵莹莹个冲过来,语气难掩关心,“华总说你请了病假,我们都担心坏了,你现在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我好多了。”

    李苒打趣道:“你近是走了什么屎运,能让华总面,病假批就是小半个月!”

    她勉强笑着点点

    家都羡慕她幸运得到了老板的特别照顾,只有她自己明,这切有多么讽刺——

    每清晨与华砚洲同进司,班又被他带回家,她其实没有任何自由。

    窗外正好,身后传来零碎的笑声,忽然种说不清的恍惚感。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模样?

    回到司已经是仿佛又回到了正轨,何瑾俞拼命让自己投入工作,试图在繁忙与规矩重拾点属于自己的秩序和体面。

    然而那根弦,总在某个瞬间,莫名其妙绷紧。

    比如现在,桌线电话忽然亮起,悉的分机号在屏幕闪烁。

    片刻迟疑,她还是拿起电话。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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