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管家在她手多年,对这位看起来柔弱不堪的又敬又怕,从不敢懈怠,夜勤勉。他低道:“禀皇子殿来了,说有封密信给殿过目。”

    在镇府不加称呼被称为殿的,就只有镇了。

    祝青亦道:“你没告诉小,殿不在府?”

    管家道:“说了,皇子殿说,殿不在也无妨,这封信便过目。”

    祝青亦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管家离开后,祝青亦抽密信扫了,片刻后折起来,递给身边那会意,接过来也看了遍,之后拿去在铜盆烧得净净,还泼了

    道:“殿不是被罚在府?他这次胆子倒是,不怕被太子知道,还敢找殿借秘籍。”

    祝青亦笑道:“怎能不怕?御监那边了事,太子时半会回不来,他见来求罢了。秘籍……不过是为了挑起南面的争斗,倒是没什么,抄半真半假给他即可。只是我不懂这些,晚膳后让殿参详参详。”

    道:“殿求这秘籍,定是为了南边除魔的事。看来他这是还放不呢,却不怕太子气,弄个罪名把配到去。”

    89章

    祝青亦道:“少年气方刚的, 又被父兄千宠万宠,自然随心所,少了耐。不过我听殿说太子妃有消息了, 只是月份小,对外瞒着。若能平安产,不论男女都好,太子也就不会再有后嗣之忧,自然也不会再拘着小了。小这般急切忙, 便由他去吧。”

    却笑道:“您不怕他又和小县闯祸, 躲进府。”

    祝青亦笑道:“年轻有朝气是好事。”

    看了看,问:“,晚膳给殿准备什么点心?”

    祝青亦眉梢, 掌心扶着案几, 轻声叹息道:“准备少许梅汤, 在井镇吧。”

    笑了,道:“既然要惯着殿,今早又何必不松口,让殿闹了脾气?”

    祝青亦在案几旁坐,扶着额,愁道:“我若轻易松了口, 纵着她吃冷, 明她就能吵着要喝酒, 后便要去瀑。都这么岁数了, 仍不得消停。”

    笑道:“殿这般神, 都是照顾得好。”

    祝青亦笑道:“我哪怕放火, 寒酥都说我得好。”

    寒酥道:“我自岁起就是的丫鬟,辈子都是, 自然向着。”

    话音转,又道,“殿的伤养了这么多年,早就痊愈了,哪怕是当年战场的暗伤也多年没作过。练武燥热,吃点冰伤不到脾胃。王御医也说了,殿脾胃好多了,又是宗师手,力深厚,实不必为殿身体太过忧思焦虑。”

    个宗师手,虽说年轻时候在战场受过伤,但怎么也是皇室唯,尊贵无双,好的御医调理着,好的膳养着,旧伤被呵护,哪就这般娇弱了?

    是,当年那身箭伤是看着吓,但后来她都问过御医了,比起殿伤及肺腑的旧伤暗伤,这只能算是皮外伤,养好了并无后遗症。但她家吓得魂飞了现在都没找回来似的,自那起,怕殿磕到了、碰到了。

    祝青亦道:“你难道也不懂我?她当年污,憔悴苍,就算她伤好了,我又如何能不怜惜?她如今伤势好,但似箭,年岁渐,不好好保养,那些暗伤又得折磨。”

    寒酥道:“对殿敬重怜,婢哪不懂?只是忧虑伤身,可曾想您自己的年岁也了,不能只顾着殿,不顾及自个

    年轻时气方刚,练武之争强好胜,争长论短、打赌比试,但如今早就不争强斗狠了。这些年不过是嘴说说,千方百计讨您心疼罢了。您哄哄她也就是了,怎么还把她撒的娇当了真,真个忧虑起来?我当年那睿智的小姐哪去了?”

    祝青亦笑着看了她,道:“外面的说书都说我是魅惑、让边关将士的妖,我看你呢,定就是妖身边的小妖怪,怂恿我这个妖祸害将军。”

    说罢垂眸道:“她这般闹我,终究是因为当年我算计她之事让她至今不能完全释怀。不能让她安心,这是我的过错。殿闹我,是我待她还不够好。”

    寒酥道:“……”已经很溺了好吗?养闺女和孙女都没这么宠的——尧瑛被宠得这么无,但与殿相比,不及万

    祝青亦道:“殿不得沙子,换了旁,早就割袍断再无来往。也就是对我,终究狠不心,只能委屈自己。她不怪我,已让我庆幸半了,我又如何忍心不顺着她?”

    当年镇带她回去,倾心相待,后来现祝青亦根本就不是因为慕和报恩而来,种种设计不过为了利用摆脱籍和群虎视眈眈的权贵,气得转身就走,几个月不曾回府。

    祝青亦低,看着手腕价值连城的镯,这是殿送她的无数信物之

    不知想到了何事,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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