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月亮河-1

 “救命。”

    “那不就是赤羽草吗?”

    ——阿辉,龙蒺是不开的。

    你爸到底是怎么的?

    现实与虚幻重迭,的传说,唱哀歌的舞者,跨越边境的金条,手心的片,轰鸣不停的火车。

    你医,手拿刀——怎么还能救得呢?

    把它们都烧进火。

    可能是还不够适应这游戏的海量信息投送模式,也可能是昨夜的宿醉太严重了,我痛得厉害,看到的画面都是些支离破碎的重影,画外音也是工作状态付为筠令窒息的、喋喋不休的输。“其实我不太喜欢这片子,功利心太强了。”我说:“尽是些无病,我愿称之为导演和编剧为了向评委会炫技的年度优秀作业。”

    恩听得微微皱眉,魏也愣了似的。

    “我是说了什么跟影评背道而驰的话吗?”也对,可能是因为我始终没有看过完整的片子。我解释说:“付为筠为了拍摄效果,给我的本子和给甘的本子不样,所以对戏的时候我直很茫然,不知道我给了绪以后甘会怎么接。”

    恩颔,“但是她都接住了。”

    “我的视角她是都没接住的。所以我就演得更加困惑。”

    恩皱眉愈深,“所以你直不知道小津其实是姐姐和两个吗?”

    “两个?”我困惑问:“那跟我的是谁?”

    “跟你起长的是姐姐小津,在多年前就了,后来的你手表的女是。”

    ……啊。就像凭空画道几何体的辅助线,剧堵塞的关窍也渐渐通畅起来。

    原来如此,甘饰两角,我却始终拿套逻辑配戏,难怪驴不对嘴。

    那场少年离乡的戏,我把金项链送给小津,告诉她没钱时就把链子当掉吧,院的那份工还是不要了,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接过我的链子,只是笑,后冲我招招手,你快走吧——那才是我同她的面。甘知道小津不久了,把所有柔都演进了那,而我和荣辉都不知道,心怀腔孤愤,走得决绝。

    后来青宴喝醉了,拉着我,对我说演员跟戏也是要讲缘分的,好的戏是谶语,会看着她走辈子,她是想说《月亮河》是她的谶,还是王飖的谶呢?我又想起回乡时女对我那些冷漠的神,原来她是对我又恨、又轻蔑。

    “——所以我会以为她没有接住我给的绪。”我点点,又点了点,“所以这片子我没拿奖,但是甘拿了。她值。”

    魏轻笑了声,后叹了口气,“是甘可惜了。”

    时无话。

    魏吃起了饭,恩要讨论技术细节,我还以为两句话就过去了,谁知他就像讲那些拿着板砖书吹子瞪的老似的,拷问完拉邦分析又问即兴反应,我如实说没有即兴反应,全是照本宣科,他不信,又问后火化那场戏的平行蒙太奇和叙述不可靠,我已经彻底听晕了,开始满嘴“嘛哩嘛哩哄”,他无奈道:“我本来想夸你和付为筠进步很,很多绪的理都细腻了很多,现在算是夸不口了。”

    餐盘釉面边缘有层很淡的反,像午后阳落在遍绿苔的河面,拥、微亮,不见

    不知为何,我总觉恩和魏有意无意提到了付为筠过多次。

    “夸付导还是可以的。”我憾然称是,“他拍戏时很焦虑,简直是个镜个镜跟演员磨,恨不得每秒的戏都掰碎了变成词给我,所以我采访时不是说了么,你们看到的我的所谓表演,都是付导细腻的心世界,我要谢付导成全。”

    “可不是付导会调教呢。”魏阵嘲笑,半晌,意味深长说:“我看《跳河》时先入为,以为你的戏路是演苦仇深,想不到你演痴也还挺得心应手的——我印象深的就是你把甘给火化了时的那个神。”她的手在桌悠然点着,朝翘,朝,“是月亮,野草堆在风哆嗦,你身边都是火。当时我就觉得王飖演起种来也他的太漫了,感觉很好。”顿了顿,她遗憾道,“没想到都是付导演骗来的——你们拍的那个月亮不会也是假的吧?”

    “……”

    “当时老付剪片子都剪火了,”恩补道:“半夜打电话把我叫起来,给我你和甘的床戏,我差点以为他喝多了在给我传黄片。结果他劈盖脸骂了个多小时你有多么不会,我说要是他们演得这么差,再演次就是,他就又让我闭嘴了。”

    我言难尽看着两

    现在可以确定这并非错觉,恩和魏的确有意提到付为筠,还隐隐试探起我对甘的态度。我讪讪纠正:“‘她’不是甘,是小津——而且那个方我他拍了个走位能换几身衣服重复叁遍,快拍吐了。”

    “不过付为筠连这个设定都没告诉你,你当时是怎么演的?”恩的眉间微,专注瞧向我,“你青以后也没找他问?”

    “青以后我不会再问有关戏的问题——就当个我在戏已经了。”我摸了摸鼻子,“者避者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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