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状闪电:死亡证明

疯飞奔——电话那的女说着外语,有条不紊接连提问,问我、问他还有没有意识、问我跟他的关系是什么、问我有没有接受过急救训练……太多问题了,我以为我会崩溃,可我反而条分缕析、简明扼要回答了所有问题——对,难道不是吗?只要我想,我可以到所有事。他们说他被子部,疑似嵌入伤,伤口严重,又说要紧急开清创止腔引——僻术语那么多,可我都听明了。手机只剩点电,我盯着屏幕那行“腔引概需要……”忽然面前,抬,是护士递来的摞文

    术后知书、病危通知、术后观察安、抗素方案……她语速很快、口音也重,我需要面对着文名查找,面跟着重复,“感染风险”、“凝状态”、“需要卧床静养”……我是说,我可以不眠不休等他醒、等他睁开睛——而仇峥现在已经醒来看着我了不是吗?

    压回升,开始使用抗素和抗凝转院……有个打开了他宝贝得不行的袋子,面是他攒了好久的钱才找来的护照,又递给我他来的工作牌、服装和口罩,还有医疗员通行。你走吧。他对我说,有泪闪烁,却笑着。但是,要记得回来,还我钱。

    可是我没有履约。

    瓦利尔离这太远了,空飞行时的空气又是那么燥,座椅只有我们这片被临时改造成急救区——我觉得我简直就像某种空抛物的遗留品,能清晰看见自己坠形成的抛物线轨迹,可是与此同时我的视野又是那么的清晰,可以嗅到细小的灰尘和气若游的呼——氧气瓶快用尽,监护器的电量也在持续闪烁着红灯,我看着仇峥的呼越来越艰难,命越来越衰朽——而他还在断断续续叮嘱着我什么,我快速点,又怕他累着,抓着他的手不断说些俏皮话,后把他气笑了,“你就不想知道……我和仇聿瞒着你什么吗?或者仇聿到底有没有过你?”

    我不住,哥,别说了,休息会吧。

    可他还在说:“你就不想知道……仇聿这些年来为什么这么对你?”

    我不想知道。我听见自己沙哑着声音,间隔许久,直到忍到鼻尖都泛、再忍不住了,才再说口——但是我答应你……债消。

    然后我捏着他的手泪突然就不断来,字不成字、句不成句请求着,对不起……回以后你再告诉我好不好?你定了他们再告诉我好不好?我们不置气了,我也不恨你了……哥……我们起搬回老子住你再告诉我好不好?我们起重新种棵石榴树好不好?你答应我……继续当我哥,好不好?

    太狼狈了,我简直想笑。我怎么能再用这孩子口吻恳求他呢?可他定定望着我,没有嘲笑,脸是种我几乎以为要忘记的柔神,这让那秒被某种意味莫名的拉得很长,仿佛就在这,恩怨都说尽。

    “好。”

    我惶急调氧量、检测压,急救……急救在哪?你们把它放到哪去了?可是低分子肝素无效、肾腺素无效、外按压无效——心电监护仪报警声,随即是声类似风掠过残枝的长鸣,仿佛有什么被连根拔起,,心电曲线走平。

    ——哥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把手

    ——那不是我来的吗?

    怎么会呢,那是我为你准备的,等到哪你长了,你就用这把了我爸,再了我。

    “因为我们是兄嘛,没有什么是不能享的”——所以从此我的切都可以与你享了,你的名字、你的姓氏、你的野心——你的,你的罪过。

    所有图景扭曲后便撤离,黄泉路边歌在侧,滔滔叮嘱不绝于耳,可是愚歌,偏要回望、哭先、唤旧名,于是倒转、时间倒初的故事。荆棘松开了飞鸟,枯树的枝丫重新繁茂,黑藤化回种子沉眠于热,龙的宝藏昔归故,赌徒还是少年模样,单膝跪,泪带笑,他说希岸,毕竟我曾那样期待过你。

    我几乎要被那些图景风起云涌的强烈绪激得失神,了好阵子才勉强平复心绪,再回恍然看清,那楔子早已嵌入命运。

    ——我们狱吧。

    ——我们不是……早就身狱之了吗,小飖?

    而1997平静道:

    「恭喜玩家取得线任务-无还-进度:30%」

    「恭喜玩家取得攻略进度,2号攻略对象拼图解锁:50%。」

    「警告:检测到您的状况很不稳定,请问是否要提前结束的剧,回到初始刷新点休息?提示:这将导致崭新的剧线和攻略对象行为模式。」

    「……不,」我艰难把空气压进肺,关掉窗口,「游戏继续。」

【1】【2】【3】
地址发布邮箱:[email protected]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感谢您多年来的支持】
【一起走过的春夏秋冬】
【一路陪伴…感谢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