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但我们并没有错过彼此。”柳的声音轻柔,像是在讲着话故事,“分的时候,我所在的铁线路忽然停运了,列车广播说对向轨道现了事故,正在紧急抢修。”

    他的话音落,我的耳边仿佛直接传来了铁播报的声音。

    平静、和而毫无感

    柳忽然笑了。

    他问:“杨平,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留的紧急联系的电话是我的?”

    线开始轰鸣,我的耳边传来隆隆的列车响声。

    我知道这切都是我脑海的想象,但此时此刻,无论是线还是响声,都让我觉得我并非置身于末的避难所,而是回到了许久以前,回到了柳所说的那个秋

    我的芒,只感觉到晕目眩,晕的角落,柳的声音再度传过来。

    “信号很差,再加抢修,所有都在着急跟家报平安,我的电话怎么都拨不去,所以我在原等,等了分钟以后,接到了通电话,对面问我是不是杨平的家属。”

    芒慢慢变弱了,我眯着睛,逐渐分辨我正站在铁的车厢,车厢晃着,车辆照常向前行驶,身边的乘客不是在闭目养神,就是在漫无目的刷着手机。

    晚点的铁车厢切都过分平常了。

    柳句话是在我耳朵响起的,他说:“那我弄丢了你。”

    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那的事了。

    从那起,我和他就像是两辆向着相反方向行驶的列车,永远错开了。

    ——

    柳说的没错,那确实是爽凉快的晴,刚过秋,万无云。

    柳周前过世了。

    其实我们早都知道她身体不好,个月前她忽然摔倒以后,柳直没再回去,他在理了休,直接留在连城不门了。

    周之前,柳给我打电话,接通之后他句话都没说,只是抽泣,我也没说话,没挂电话,就那样举着手机到深夜。

    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没有记忆那样边倒,又或者说,边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我爸司在两年前忽然破产了,那时是寒假。

    股坐牢,资金链断裂,我家收租的几套全被拿去抵债了,他们在岁时重返职场,家的气氛夜之间降到冰点。

    在我有记忆以来多年,次见我饭,我爸也跟着忙,不汤端了桌,样子确实没有阿姨的好看。

    几口菜去,我忽然哭了。

    不是因为的饭不好吃,恰恰相反,她烧饭的手艺相当

    我爸只知道给她递纸巾,连句劝慰的话都没说来。

    顿饭在我的抽噎声吃完了,我站起身来,向他们周就回都,去看看哪有能多赚点钱的实习工作。

    北京冷的,我回到了关村南街外。

    迈铁站的瞬间,股北风差点把我抽回站,我当场就了回家的念,但反应过来时,现自己已经没有路了。

    那年招聘软刚兴起,不太靠谱,切信息都靠些社渠道获取,还有和走关系。

    我临时申请了留校资格,闷在校的机,把能找到的司投了个遍。

    我的名校身份让我收到了不少回应,但同样的,我也因为薪资拒绝了不少岗位。

    那年同样行的还有自费实习,名校也不例外,很多事疑惑我来就提薪资,他们会问我,历经历这么好,趁年轻历练不好吗?

    我只能笑。

    其实要挣钱我还有其他方,比如家教,去茶店打工。

    但我的自尊好像在我的外兜了个圈子,让我没到那样的度去。

    这些事柳都知道。

    那段时间我忽然就没了戾气,回消息还是很慢,但再也不会去轻易责别、评价别

    这个“别”也包括柳

    柳几乎是当晚就现了我绪不对,他问我要不要聊聊,我说困了,晚点再说。

    我投简历回来,忽然看到寝室门口多了个

    柳裹着厚重的围巾,肩膀是他那把比命还重要的贝斯,看就在座车滚了

    看到我,他不好意思笑笑,鼻都冻红了。

    他在校旁边的后街找了家小旅馆,价格低,有wifi,唯缺点就是热不恒定,洗澡时喷会忽然喷股凉,接着又像无事样回归原本的

    之前都是我找酒店,我开,只有这次是他带路的,看起来好像路。

    后来我才知道,我拒绝见他的时候,他都是在这家小旅馆住。老板都认识他了,给他打折,晚还请他去自己开的烧烤店歌手。

    那我们在旅馆什么都没

    他觉睡到了午,我去面试回来,我俩起在楼的盒饭店吃过饭,然后我去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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