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问他：“要是我不愿意呢？”
柳
顿了
，接着猛
把视线摆向我，我没有
，继续重复：“我愿意陪你去你的世界。”
“但是，”他犹豫了，“但是我已经不好看了。”
我有些无话：“你也见过不好看的我，甚至比我自己见到的都多。”
他低
，思索片刻后，回答我：“我曾经试着跟你说过事
的真相。”
他尝试过？
他继续说：“但失败了，要么你会直接质疑我说的话的真假，要么你会相信，但整个世界会
现逻辑
的错误，直接崩溃。”
但在我这
成功了——
概因为我的世界已经过于混
了。
我们这些写程序的
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如果个程序能用它自成派的逻辑运行，那就别。
我转身关掉了磁带机，站正问他：“你刚刚说，之前与我对话时导致过世界线错，对吧？”
他点。
我说：“这本质也是种能量的逸散——和你想把我带去你的世界用的是种能量。”
他
回答我：“这样产
的能量远远不够。”
直停滞不前的齿
好像转了瞬，却又卡住了。
但只要转了，就有希望。
我接着说：“反正只剩这
后次机会了，不管放不放手去尝试，都是过时不候。”
尽管听着踌躇满志，但我的心直在打鼓，有个很细小的声音躲在角落，他直问我——你有什么资格决定
来？
我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双
直直望向柳。
我有种预感，他会答应的，会答应我尝试次的，定。
但事与愿违，柳看向我的视线包
了些我看不懂的成分，片刻之后，他偏开视线对我说：“你该休息了。”
接着他毫无征兆停止了与我的对话，转身离开
间，很快又转了回来。
“面有空间，床铺我打扫好了，你就住在这吧。”他说。
柳所说的空间是间原本的会议室，墙面是玻璃，但已经被小小的海报和包装纸贴满了。
间的“床”是被床垫垫起来的睡袋，“床柜”是啤酒瓶架组装而来的，有盏应急灯——充当床灯。
很像是柳的风格。
——但我还是不明
他为什么要把我赶得离他那么远。
他的床位在厅
，
由文
柜堆起来的空间之，幔步围绕，“床”同样是由床垫堆叠起的，充满他的个特
。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回答我：“我就在外面睡，有什么问题就找我。”
说完，还没等我回话，门就从外侧关了。
但
室门毕竟是室门，完全不隔音，我能听到他在门口停留了会
，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以后，他才转身回到他的床铺。
应急灯的
线并不强，只能勉强照亮间的陈设，在贴满墙的海报
，我迅速找到了那张属于老鹰乐队的海报。
有谁能想到，世界末
，我会被支歌曲吊着，路走到今
呢？
我坐在床，和那张海报对视了会，接着躺了去，陷进羽绒睡袋的枕。
我毫无睡意。
这很正常，没有能在路成长到
岁，忽然被告知自己的是虚拟来的，且他的真实寿命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结束了的时刻，还能悠然自得睡去。
反正我是不能。
所以切事实与我的想象相反。
柳并不是那个无缘无故消失了的，我才是，想着给柳个忽然见面的惊喜，所以我不请自来从
都回连城，却遇到了几年以来的铁脱轨事故。
所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我的梦境总是有转不停的铁，为什么在这个末的世界，铁依然存在着。
切都是我心执念的
象化。
我总以为铁走到尽，我就能够看到柳。
事实铁永远没有靠站的那，因为它从开始就没有启过，所有的呼啸和灯闪烁，只不过是我脑海的走灯罢了。
而在铁隧道的另，有个直拎着手的提灯，风雨无阻找寻我。
但我又能
什么呢？
各种思绪像是不断扑打岸的海
，我辗转反侧，甚至以为自己又坐了那趟铁。
终于，在梦境的声呼啸之后，我猛坐了起来。
睡不着。
黑夜，我听到门外传来了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很快，门从外面打开了，柳还没换衣服，
着
，脸疲惫看向我。
他也睡不着。
他走过来，蹲在我的床前，深
口气，然后说句话来：“你能不能答应我个请求？”
79章 我杨平要去闹了
柳让我答应的事，是让我关闭他的维装置。
“装置有点复杂，但以你的聪明肯定看得懂——”他用手比划着方位，然后接着说步骤，“后关掉总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