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2)

认命。

    砚沉却没笑,他盯着她的睛,那笑意藏着的疲倦、清醒,还有他看不懂的痛楚:“你把我当?”

    她不说话了,低抿了口酒,喉咙,像是在某种不甘。

    “你可以不承认,但我们之间的确是那种关系。”她淡声说,“我没打算装纯,你也不像是会对谁。”

    砚沉把杯子放在吧,声音微冷:“所以你就把这几晚当成……被咬了口?”

    “那你想我当成什么?”她看向他,神却意外真诚,甚至柔了点,“初夜献给?你给得起吗?”

    屋沉默了

    云游偏过,看向那面镜面酒柜,酒瓶的倒影在玻璃微微晃:“那个晚我烧、意识不太清楚,我以为你要碰我,但你让我看病,还了草莓糕。”她转回神定定看着他:“你可能觉得,我这种,早晚都会把自己卖去。”

    砚沉忽然靠近了她,距离近到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你以为我不在乎,是因为我真不在乎?”

    云游的笑僵了

    他看着她,像是在看场慢慢滑落悬崖的烟火,明明绚烂,却注定坠落。

    “你不信任任何,也不相信有会为你心——所以,你才这么肆无忌惮。”

    她只觉得这是“何不食糜”,笑着说:“子哥,富。拜托,老板,在我的世界能当饭吃吗?我甚至都只剩木了,得太幸苦,羞耻心都没了,比尊严都贵的——我没资格拥有。而你,是我那晚轻的场噩梦。”

    他没有笑,却忽然低声开口,像是喃喃,又像是云游的回应:“原来我只是……轻的场。”他语气听不悲喜,但底的微微,像道裂慢慢从冰面浮现来。

    “你这么清醒,却也这么……钝。”他缓缓看着她,神从她尾那点被酒晕染的红移向角,那些伪装的淡然像张快要撕破的糖纸,她脆弱得不能碰触的核。

    “你说羞耻心都没了,尊严太贵……可你那,还撑着对医说不用看病,说你能扛过去。”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荆棘的利刺。

    云游被他那句“你那”噎住了,神闪躲了

    砚沉嗓音低了来:“你有你不想被看见的骄傲,我不是没看到。只是你自己把它踩烂了,告诉全世界你早就木了——可惜我不信。”

    云游握着杯子的节渐渐。她没想到他记得那样的细节,更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柔而残忍。

    她轻声道:“你这样拆穿,不怕我会恼羞成怒?”

    “你有气力恼羞?”砚沉忽然笑了,声音带着点被酒浸透的冷意,又像某种戏谑,“你都说你木了。”

    云游抬眸盯住他,慢慢燃起了点倔强的火,反击似说:“你是不是也很孤?”

    砚沉微怔。

    她直直看着他:“你看太准了,连我都觉得残忍……但那种残忍,其实不是的优越,而是……你自己也有过,对不对?所以你才看得懂。”

    这瞬间,砚沉竟没说话。

    酒柜反着两的影子,在仿佛连呼都被拉长。

    良久,他才轻声说了句:“你是个敢这样跟我谈心的。”

    云游轻笑了:“别不敢是因为觉得你无懈可击的外表。我也不是愿意和你谈心的,我只是……不想继续装得无所谓。”

    她抬神不再倔强,而是带着某种安静的清醒:“,哪怕只是暂时的体关系,我希望我也可以不是那种随便的吗?”

    砚沉垂帘,尖在酒杯慢慢划过。

    “你已经是了。”这句话口时,他语气竟是前所有的平静,就像许了承诺,而不是回应场质问。

    这晚,他们没有昵的举,也没有多余的存。可他们之间那道横亘的墙,终于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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