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4)

    

    夜晚来得猝不及防,城市的灯盏盏亮起,街道的行裹紧了外套,步履匆匆。云游站在酒店的前只手衣口袋,另只手抱着包,神却悄悄往旁的程助身瞟去。

    她其实没抱太希望。

    ——这次已经是破例,她还得寸进尺。

    程助站在离她不远的落窗前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神凝重。云游看不清他面的表,但能感觉到他在认真倾听,又时不时应两声,手按在手机背面。

    前小姐看了她,问她:“女士,请问您是现在要理入住吗?”

    云游扯了扯嘴角,还没来得及开口,程助已经结束了通话,走了过来。他整了整装外套,脸带着文的笑意,像是无风的夜轻飘落片雪,落得刚刚好。

    “可以住。”他语气轻快,声音不,却仿佛压着刚才那通电话的紧张。

    云游瞬间松了口气,眉也舒展开来,像是夜风终于拢紧的围巾。她冲他笑了笑,那笑带着点狡黠和得逞的喜悦:“我就知道,就算不同意他也没。”

    程助没反驳,只是递过身份,“你手续吧。”

    云游伸手接过,忽然凑近他,悄声问:“他是不是骂了?”

    程助低笑,答得糊:“他说的话,还是不让你知道比较好。”

    “啧……”云游撇撇嘴,把身份递给前,语气雀跃得像是放后的,“那我就住个晚,明就乖乖跟你走。”

    前小姐接过,手在键盘飞快敲着,“女士,,今晚只需您本签字确认就可以。”

    她笑着签了字,顺便还问了句:“有没有带浴缸的?我想泡个澡,累了。”

    “有的女士。”前礼貌回应。

    程助站在旁,看着她轻快扯着行李箱往电梯走,边回对他挥手,边小声哼着什么。灯落在她的梢和角,那刻她像极了逃课成功的小孩。

    “你要是再笑,我都怀疑你其实是站我这边的。”她站在电梯口调侃他。

    程助轻咳声,目和:“我只是难得见有会因为这种事笑得这么开心。”

    电梯门在她面前缓缓

    夜如墨,也没了北石市的抹晚霞。街灯亮起,像是从空垂落来的金线,把城市寸寸进了夜的怀抱。

    而此刻,城市某层旋转餐厅,华灯初,落窗外是万家灯火,而派沉静压抑。

    砚沉坐在靠窗的位置,身着深装,领口扣得不苟。他低翻着酒单,修长的手停在红酒的,轻声道:“拉菲2000。”

    服务应声

    不远,电梯“叮”的声轻响,夏知微走了进来。

    她依旧那副纤细如竹的模样,长裙衬得婉从,妆淡雅,却自带种与俱来的贵气。她步伐缓缓,在灯仿佛掠过琉璃般粼粼的面,眸却冷静得令心悸。

    两视线汇,空气像是被某种隐形的线扯紧了瞬。

    “好久不见。”夏知微打破沉默,语气疏离。

    砚沉微微颔,“回来多久了?”

    “。”她落座,角挂着礼貌的弧度,“就被敬洲请来参加这种……家庭部会议了。”

    服务将酒倒入杯,红酒漾。砚沉抬,终于开门见:“婚约,你怎么看?”

    夏知微没有立刻回答,只抬手拿起红酒轻抿口,嘴角似笑非笑:“联姻这事,你觉得我们谁是筹码?”

    “都不是。”砚沉语气冷静,“我们都是易桌的玩家,只不过,你手的筹码不够。”

    “家百分之的股权,不够?”夏知微偏,笑意更深,“那你要什么?敬洲不是说了,结了这场婚,你可以稳稳拿氏的话语权。”

    砚沉腹摩挲着杯壁,嗓音低沉:“我要的不止是权力稳固,而是——彻底清除掉切不稳定因素。”

    “包括我?”

    “如果你站在我这边,”他顿了顿,目冰冷如刀,“那你就不是。”

    空气仿佛凝固了瞬。夏知微望着他,忽然轻笑了声,那笑夹着几分轻蔑:“你是看准了我不想回夏家,也回不去,所以要挟我?”

    “你也清楚,没有真正欢迎你回来。”砚沉说这话时没有,仿佛只是陈述个冰冷的事实,“但你要自由,就得付价。”

    “如果我拒绝呢?”她语气轻轻的,像风。

    “你会被他们联手剥夺切。”砚沉看着她,“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个知晓太多的?”

    夏知微垂眸,尖轻叩着玻璃杯,像是在思考。她沉默良久后,忽然抬眸望向他,目锋利:“你看重的,是我这枚棋子的位置。而我看重的,是完这后,我能不能从这棋盘去。”

    砚沉愣,随即低笑声:“你变了。”

    “是你不够了解我。”夏知微声音很轻,却坚定,“我从来不是个听话的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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