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为什么?”

    是峋阳王了他家所有,不是世家,他为什么这么背叛了他原有的阵营?为什么他着无差别的恨意?

    是会这样的。嬴鸦鸦说。

    “世家就像是条河岸,掉去的满身草,泥泞,爬回岸也再也不能成为的那些。从他全家尽的那刻起,他就不算世家子了。”

    “……再说,着这么痛苦了,总得找点去恨吧?”

    她轻轻对嬴寒睛,嬴寒不明所以看向她。

    “喜欢阿姊。”嬴鸦鸦说。

    “嗯嗯,说这个什么?”

    “喜欢阿姊。”

    嬴鸦鸦没有解释。

    个考进来时,莫名其妙感觉到股轻松的气氛。进来前他就知道嬴寒在屋了,好了被这只金睛老虎瞪视的准备,但踏进屋子时他猛然觉,她居然在微笑。

    那位女将微微笑着歪,看向的屏风。直到他走到间,她回过来时,脸还是相当柔和的表

    嚯!

    他不由自轻,意识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和腰带,不错,当真不错,定然是她看到自己才,觉得这个婿可以考量。

    但古怪的是当他笑回去时,那位女将军却将目移开了。

    “臧州战后。财政吃紧,如何缓解此?”

    啊……?

    才兄茫然看看她,看看屏风,又看看她,脸的笑逐渐挂不住了。

    “那个……收税?”

    这个刚刚还笑得要认他的将军不笑了。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那个,提田赋!”

    将军把脸别开,似乎要喊来把他带去了。

    才兄盯着自己袖子点金灿灿的草纹,汗浃背想从面盯个答案来,终于,在嬴寒开口请他去之前,他拍袖子,成了!

    “峋阳王王尚在!”他说,“姬妾颇多!若是在当寻嫁,笔嫁妆!也是不少的钱!”

    将军!将军!我们可以卖他老婆口牙!

    在突的沉默,嬴鸦鸦默默从屏风后探,看了他

    “然后,阿姊就去把他拎去丢掉了。”

    嬴鸦鸦单手托腮,用手子轻轻敲着棋盘。棋盘黑子守势,走了两个角定式,被棋压在边角,腹都没得。

    裴堂垂着睛对右边角纠缠在起的对神,直到嬴鸦鸦不再说话才如梦初醒样抬起,轻轻嗯了声。

    雨的时候若是没有事,就很适窝在觉。要是不想睡觉,找个友棋对谈也很好。

    这个友像是怕的猫样躲着你也无妨,只管抓过来就是。于是展翅,刺史就坐在这了。

    “……”

    那双琥珀睛照着裴堂,目触,他随即又别过去。

    “关于财政,没有答得特别好,”嬴鸦鸦慢慢说,“但是此前收来的卷子,有提到这事,答得很漂亮。”

    “他说臧州本身险田瘠,若是从田入手,时间难以开源,应当从别着墨。”

    她又停了,裴堂能感觉到她的目在他的眉骨落,好像真是只黑羽的鸟,轻轻啄着他的。“喔……说得对。”裴堂短促回,自从此前的不知道哪个时刻,他在鸦鸦面前就只会说这些破碎的句子。

    “臧州多,多林木,峋阳王兴土木所造殿庙宇,皆于此,若是善加利用,可以由此获利。青城附近有土矿脉,找到适的匠,可烧制瓷器,以臧州商道为依托,售与北方,或可与通商。峋阳王豪富,多来自于臧州的矿脉,如是各矿脉简记……”

    嬴鸦鸦不说了,她把掌心子丢回棋子盒,当啷。

    “答得很好,但是这个考没有名字,我问其他,其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作答。”

    沉默,只有沉默,棋盘的黑双方剑拔弩张短兵相接,棋盘外的两声不吭。这简直不像是刺史和长史,反而像是哪位判官老爷……判官娘子和堂犯了,嬴鸦鸦有些好气有些好笑看着裴堂。

    “为什么呀?”她说。

    “我整理刺史你的文书都整理了几年啦?你的字我认不来?你在什么呀,装成考递了份卷子去,又贼似不留名字,害我和阿姊欣喜了好阵,险些就要把刺史抓去查隐田。”

    裴堂笑了,笑得口不对心:“原本是想写份给寒,看看能不能参考,谁知道遗失了,又被考场的不知谁捡去,去了。”

    这话可信吗?裴堂自己说来都不自禁捂了,他是在哪写的这份试题,又是在哪遗失的?怎么就这么凑巧偏偏被考场的考官捡去了呢?

    嬴鸦鸦不拆穿他,但也没顺着他的话把了,她反手盖围棋盒的盖子,坐直了后背。

    “刺史到底怎么了?”她问。

    “刺史为州之长,我为诸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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