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她要是不乐意,把我的职权劈了,我们左右将军也行,她左我右也行!”

    黎鸣铗说完,脸刷红了,他飞快用手捂了捂耳朵,觉得自己手好像攥着把炭火。坐在的王妃还是笑,像看小孩样看他。

    “我也得谢谢她,只是,小剑怎么非得要她?”

    “她挺好的!很厉害,救世子殿,她了几个刺客,我原本以为她这样的肯定是又凶悍又骄横的……但是她……总之她的很好的。”

    “又厉害,又好,又……”

    黎鸣铗不说了,他好像暗暗想给自己这个说车轱辘话的嘴,小剑啊小剑,平时不是巧如簧的吗?现在在说些甚么罗圈话呢。

    “我去向殿说。”听王妃没有笑话自己的意思,黎鸣铗松了口气,又听她说:“殿也想留她,我想她既然没有去,那多半以后是会留的。和你意气相投的话,留在你那与你道,也很好。”

    “先谢过王妃了!”他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随即隐约咂摸句话有些善意的促狭,脸又唰红了。

    “王妃殿如果见到她,”他讷讷说,“可别对她讲我这些糟的昏话。”

    “她啊……她还没有告诉我她叫什么。”

    窗棂被风吹得轻轻摆,细微的吱吱声,有几秒钟徐镜抬起看向它,目突然像是沾了的纸样,有些沉坠去。

    小剑呀,她低声问,你说,我近年来是不是有些老态了?

    黎鸣铗还没从轻飘飘的思绪回来,被这声问话问得愣住。

    “哪有的事,”他说,“王妃殿是观音菩萨,菩萨怎么会老嘛。”

    这还是句油嘴滑的话,不知为何,王妃这次却没有笑。

    黎鸣铗带的平朔军回返,城等着劳军的百姓等着卖的商贩纷纷打起神来,本来被朔风吹得有些寒气的路面时间被蒸得像是立了

    原本城吏是不喜欢热闹的,热闹易事,他们看着馋不说,还得加班。

    但唯平朔军回来时不样,谁敢在王麾的铁骑面前造次,又哪有宵小敢在这时候作?

    所以拿披的战们踏踏入城时,城门吏也格外放松些。

    但放松不表要放来历不明的进来。

    执勤的那小吏掀开皮看了看前的,越看越觉得这古怪,他披着身长外披,看不见衣着,端帽檐垂得很低,几乎挡住了脸。偏偏端从的半截面孔线条巧得不同寻常,漂亮得让看不男女。

    这样从外面进城的没有同行者,没有车,又长着这样的好皮相,是个逃

    “你站,”他说,“叫什么?从哪来?什么的?”

    那个身影轻轻晃了,抬起来。外披的骤然双蓝睛,好像夜突然向颗夜明珠,整池都泛起闪的涟

    城门吏时被这面孔惊得口不能言,他却声音沙哑开口了。

    “自南来,寻至此。”他说。

    “她的睛,是金的,你有没有见过她?”

    298章 赠卿

    南边雪了。

    可能今年的没那么恶, 又可能是家已经很习惯应对雪后的各种意外状况,落的几场雪都没成灾。

    驻守臧州的治从事崔蕴灵穿着半旧的棉袍子,边的袖子用带子了起来避免风。屋燃着碳, 但窗户为了通风开了条冷的风就直向面钻。

    他的属官都在这屋站不住, 几个劝他给窗户加层密实的纱, 既挡风又透气,他概笑而不答。

    屋点挺好的,他想, 既能醒神, 又避免来议事的说太多废话。

    至于他自己冷不冷……自从青城那役后他醒过来, 看着自己从手肘以没了的左臂呆坐了, 又去崔骋的坟前呆了后, 冷暖这些无关紧要的感觉就从崔蕴灵身淡去了。

    倒不是因为悲哀和恐惧让他变得迟钝了,崔蕴灵的感受仍旧敏锐,仍旧能感受到那团蒸腾在他腔和骨骼的火焰。

    治从事!他现在是治从事了, 与别驾职权只差点的把手。为了这个位置,用怎样的价都不算过分。

    他好像个跋涉至疲力竭, 匹, 吃掉了同行者骨的旅,终于在终点看到为他准备的宴。不论他在往喉咙塞那些珍馐时如何嚎啕哭,他只会对说他是噎到了。

    去不提, 去不提吧。

    他把臧州各来的备灾和粮储整理成份,放在桌角。秋收后臧州和沉州起查了次粮, 这次再查的和次的偏差不太, 手底知道清醒,那粮仓就不会随随便便在盘查前失火。

    收拾起这些来, 前几送来的信就又到他前。

    崔蕴灵已经看过这封从沉州寄来的信了,但瞥到,他还是拿来又读了次。

    信的字很少,事不小,裴堂被封文定侯,以持节都督的身份领臧沉文武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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