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但现在还不是庆贺的时候。

    沉州州府的士兵从与峋阳王作战开始就于消耗状态,参军淳于顾的叛变又给沉州守军来了次沉重的打击,再加现在相当部分的士兵被陈恪借调去安抚平定新占领的土,现在裴堂手可以说是真没有兵,部分作战力量都在原本属于嬴寒鳞军和骑兵

    嬴寒并不是个非常擅长政治的,她的力量来自于她近乎于神迹的从无败绩和个魅力,裴堂擅长政治,但他总喜欢假装自己不擅长。

    两个糊糊推着臧沉这个已经分成两半的车往前走,直到方突然消失,它必然面临分裂。

    万幸的是嬴鸦鸦止住了这次分裂,她明明不是武将,却接过嬴寒的位置,把快翻的车推正了。但推正以后呢?

    以后是会裴堂稳坐营,南面而王吗?

    难说,如果现在这种和平直持续去,嬴寒永远不回来,那迟早有这些军队会被裴堂慢慢收进手,然后突然醒悟,皇帝姓裴好像比姓写起来更省墨。

    但如果嬴寒回来了呢?裴堂肯不肯把拿到手原样回去,满怀着跟裴从龙臣希望的肯不肯善罢甘休?他这个押宝押了裴堂的又要怎么?

    哎呀……

    崔蕴灵从笔架笔,开始写贺表,先祝颂裴堂贵极臣,再祝颂嬴鸦鸦封将军职,写完张他把笔投进笔洗,又挑了支小的笔,这次他的信是写给嬴鸦鸦的。

    不管怎么说嬴鸦鸦是个提携他的,多给她写封信也乎常理,他尽可能克制把套话走了遍,然后在信末加自己的真实想

    姐,你听我说,我还是你的……猫,喵~

    不管后是谁位,嬴鸦鸦都能两边沾,他只要抱紧嬴鸦鸦的,那就可以随时草。

    崔蕴灵把信封好,打了个喷嚏,抬去看,炭火好像已经熄了。

    侍从给炭盆加了新的炭火。

    鱼其微穿着身小吏的青衣,外面套的半臂镶着圈兔腹,整个没有胭脂眉黛,却有种清淡优雅的彩。她低垂着,拢着袖子为乌观鹭研墨。从刚刚开始乌观鹭就直在写贺表,她找不个时机来开口。

    终于等到乌观鹭放笔,她把那支笔洗净,斟酌叫了声恩师。乌观鹭笑笑抬起,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样。

    “其微这两没有睡好?”

    鱼其微愣了愣,意识用手擦脸,又意识到乌观鹭不是看她底脂了才这么问,就有些惭愧去。

    “浮躁。”她喏喏认错。

    从嬴寒失踪以来,鱼其微就直有些心神不宁,前几沉州偶然传来的风吹草让她的不安又升了阶。

    有说朝廷封裴堂为文定侯之后,沉州的乌骑军爆了次小型的,虽然点风声都没传来,但空来风,必非造。

    她的老师乌观鹭名是臧州文官序列,仅次于刺史的别驾,但从过往经历来说直是嬴寒的属官,如果文武两边的冲突升级,乌观鹭在文官这履历不纯,在武官那边格格不入,会落入尴尬而危险的境

    小姑娘能想明事,但想不明怎么解决这事,去就给自己养对熊猫,存了心思来问老师,却只看到老师写贺表,不说话。

    “你这个年,遇到的事少,不安也是不怪的。”乌观鹭把贺表晾,装起,开始写封信,“说说有什么让你睡不着的?”

    “听闻,沉州有异,担忧时……”

    哦,乌观鹭满不在乎应了声:“打起来了吗?”

    “没有……但是……”

    “没有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她敲敲贺表,仍不抬,“这是写给文定侯和新的将军的,嬴长史暂了讨逆平叛将军的位置,两边时半会不会有冲突。”

    鱼其微言又止看着乌观鹭,她的老师不年长她很多,她却觉得她仿佛透不到底的,那之着与“聪明”“善谋”不太相同的,这个离家不久的孩子还不太清楚这是什么。

    她犹豫,再犹豫,还是向着这潭根手

    “恩师,”她小心问,“嬴长史是文官,纵然她有将军之的身份,可她定能辖制手的军队吗?纵使能,文定侯与她,不起龃龉……?”

    这是非常密的话题,不会现在级之间,只会现在女或者师徒之间。

    乌观鹭放笔,失笑。

    “嬴长史当然辖制不了手的军队,”她说,“讨逆平叛将军,本来也不该是她来。”

    嬴寒,从军时间长,悉军务的那个是谁?

    毫无疑问,鳞军将海石

    嬴寒失踪之后,按道理这个位置应该落在海石肩膀。裴堂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但凡他说不字,都会激起不可挽回的冲突。

    但这个位置就是没落给海石

    “我们的将军,是个与你我都不同的。”她说,“可靠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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