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贵族学院的学生会长(二)

    

    周末的午餐时间。

    餐厅空旷得能听见银质刀叉尖端轻触骨瓷餐盘的细微脆响。

    晶吊灯投华贵而冰冷的瀑,将长餐桌琳琅满目的珍馐映照得像橱窗心打的展品,每道都散着完

    松鹅肝细腻如凝脂,蓝鳍金鱼刺身泛着深海般的幽蓝,空运而至的时令浆果饱满滴,红宝石般点缀在冰盘……

    你端坐在长桌端,背脊挺直,如同密的仪器校准过的角度。

    餐碟只有几片鲜翠绿的芦笋尖,正被你手的银叉漫不经心拨弄着。

    对面,父正姿态优雅切割的菲力牛。锋利的餐刀无声划过柔的肌理,渗微红的汁液。

    “阿瑾,”他抬望来,和,带着恰到好的关切,像称职的父在关心女平淡无奇的校,“这周在院,切都顺利吗?”

    你角牵起,弧度与父辙的完底漾开“被关心”的暖意。

    “父放心,”你声音清悦,每个停顿都优雅得体,“会事务都在掌控之季慈善晚宴的募集善款方案已经初步拟定,正在细化程,确保各方‘心意’都能得到妥善安置。”你顿了顿,补充道,“几位重要的校董那边,也通过家访‘’,充分传达了我们的诚意与‘期许’。”

    父满意,修长的手端起晶杯,深红的酒液在他间轻轻晃,折宝石般的。他抿了口,喉结微

    “很好。”他的声音带着赞许,像在称赞完成的作品,“你事,我向放心。”

    他放酒杯。

    “只是,”他话锋转,“会会长终究是层面。真正的力量,在更方。你要把目放得更远些。”

    餐桌的食物仿佛凝固的油画,致,冰冷,失去了鲜的气息。

    你抬起,毫无惧的目,脸那层面没有毫裂,甚至加深了角的弧度,声音放得低柔而贴心:“父,我明。只是……近风声,”你微微蹙眉,些许担忧,“似乎有些紧。您手那几桩‘特殊’的意,或许……该缓缓了?安全那边,必能事事周全。”

    父的笑没有毫变化,仿佛你只是在谈论窗外无关紧要的气。

    他慢条斯理用雪的亚餐巾拭了拭嘴角,作优雅得无可挑剔。

    “阿瑾,”他开口,声音依旧和,甚至带着对女真”的纵笑意,然而那笑意之的,却是磐石般的冰冷与不置疑的掌控。

    “你过虑了。桦棱的根基是什么?是权贵。我们,”他尖轻轻点过桌面,脆响,“就是根基。安全?”

    他轻笑声,充满了掌控切的轻蔑,“不过是我手听话的把刀罢了。刀,只需懂得服从和断,无需思考。安心你的会长,积累你的声望和脉。其他的事,我自有分寸。”

    那“分寸”字,像淬了寒冰的针,无声刺入空气,瞬间冻结了周遭的切。

    你角的微笑弧度不变,像被无形的线完固定住,顺从帘,浓密的睫小片安静的影。

    目重新落回自己碟那几根翠绿的芦笋尖,仿佛它们才是此刻值得关注的存在。

    你不再言语。

    餐厅陷入片令窒息的寂静。

    只剩刀叉偶尔触碰骨瓷的细微脆响,以及空调系统低沉的嗡鸣。

    这份刻意营造的宁静并持续太久。

    阵突兀而刺耳的手机铃声,骤然撕破了餐厅凝滞的空气——是父放在桌边那部纯黑的加密通讯器在剧烈震嗡鸣。

    父瞥了屏幕,脸那层文尔雅的面瞬间冻结,像是名贵的瓷器骤然裂开了道深可见底的细冰冷的金属质

    他迅速拿起通讯器,对你丢句毫无度的“慢用”,便霍然起身,步伐沉稳却带着股压抑的风步走向连接着餐厅的宽阔客厅。

    你依旧端坐着,用银叉叉起小段冰凉的芦笋,送入口,慢慢咀嚼着。耳廓的每根神经,都在敏锐捕捉着客厅方向传来的风吹草

    起初是父压低的声音,带着惯常的从和命令式的口吻。但很快,那声音的腔调变了。

    “……废物!群饭桶!”声带着狂怒的低吼猛开,如同平惊雷,裹挟着戾气狠狠撞在客厅冰冷的空气

    你握着银叉的手几不可察收紧了

    客厅,父的声音彻底剥落了那层文的伪装,的凶狠与戾,像被侵入领的猛彻底了獠牙:

    “什么叫控制不住?!帝都!这是帝都!就在我们的皮底!执都是吃饭的吗?!让他们立刻!!派去!给我武力镇压!立刻镇压住!”

    你甚至可以清晰在脑海勾勒此刻的面——那张总是挂着雅笑的脸定因怒而扭曲变形,额角青筋跳,神凶戾得能噬

    “也没关系!我再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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