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贵族学院的学生会长(四)



    “机会?”

    “呵……谁告诉你,我是来给你机会的?”

    “你为何笃定……我是使呢?”

    话音落的瞬间,那神圣的晕如同被泼洒的浓墨般迅速污浊、变黑。

    “神明”的后背猛撕裂开两道巨的豁口,伴随着令的骨骼伸展声和羽摩擦的簌簌声响,对庞漆黑、沾满粘稠沥青般物质的堕落羽翼霍然展开。

    每片羽都仿佛由绝望和诅咒构成,遮蔽了舞仅存的线,投窒息的影。

    整个剧场陷入寂,只有舞那堕落的“神明”振着污的羽翼,低沉如狱回响的嗡鸣。

    “好可怕!”你身旁不远个女控制不住声短促压抑的惊叫,随即捂住了自己的嘴,身体微微颤抖。

    冰冷的气息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你端坐着尖却深深陷入掌心柔软的皮,留几个清晰的月牙印痕。

    “是啊,”你望着那仍在缓慢扇的巨黑翼,瓣微启,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很可怕。”

    散场的如同般缓慢移着。晶吊灯重新亮起,驱散了舞带来的霾,但那份黏腻的冰冷感似乎还附着在衣角。

    你们随着群走铺着厚重毯的楼梯,融入剧院外清凉的夜

    帝都的晚风带着残留的喧嚣和不易察觉的硝烟气味。

    剧院门前广场的线不算明亮,勾勒模糊的廓。

    和连溪走在你身侧半步远的方,似乎还沉浸在方才那震撼而诡异的结,侧脸在昏黄路灯显得有些沉默,眉微微蹙着。

    你停脚步。

    他意识也跟着停,略带疑惑看你:“姐?”

    夜风吹拂起你鬓边几缕碎。

    你伸手,作自然而畅,没有半分犹豫,轻轻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

    他的身体瞬间僵了。像被无形的电,从皮。

    那只被你握住的手先是猛颤,随即传来滚烫的度,仿佛所有的液都在瞬间涌向了那个被触碰的焦点。

    他整个都呆住了,睛倏,瞳孔映着广场朦胧的灯,清晰倒映你的身影。

    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能清晰听到自己心脏在疯狂擂的声音,咚咚咚,撞得耳膜疼。

    呼变得急促而困难,喉咙紧,个字也说不来。

    他意识想抽回手,但那微弱的力道却更像是种羞涩的确认,然后,在你没有任何松开的迹象,那点挣立刻消失了。

    取而之的,是他修长的手带着种笨拙的小心翼翼,缓缓、坚定收拢,将你的手柔而有力包裹在他的掌心。

    他不敢看你,目垂落在面,浓密的睫像受惊的蝴蝶翅膀般剧烈着,泄着心底滔的悸

    唯有那只紧握着你的手,传递着无声却滚烫的回应。

    你任由他握着,尖感受着他掌心过度和微微的汗意。

    少年的赤诚,在你过往被无数追逐者包围的岁月,像颗误入钻石堆的玻璃珠。

    廉价,却因那份的澄澈净而显得有些特殊。

    喜欢你的太多了。

    从懵懂无知的年,到如今圣安蒂斯金字塔的端。

    他们或恋你洋娃娃般致柔的皮囊,或垂涎你背后陆氏权柄的滔富贵,或沉溺于你心扮演的柔假象。

    唯和连溪。

    那双明亮的,你看不到任何对权势的贪婪,对财富的渴求,甚至没有寻常少年对的急切。

    他看向你的神,更像是在仰望需要他拼尽全力去守护的珍宝。

    你牵着他,继续向前走去。

    他像个被施了定身咒后又解开的木偶,脚步有些僵跟着你,部分心神似乎都集在那只紧握的手

    夜风吹拂,带来远城市模糊的噪音。

    “连溪。”你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他立刻应声,声音带着紧绷,目终于敢稍稍抬起,落在你被夜风吹拂的

    “刚才的话剧……你怎么看?”你随意问着。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将注意力从那只相握的手艰难抽离来。

    “很……震撼。”他低声说,声音恢复了平的清朗,带着思考的凝重,“那个角……他以为自己拿到了改变的钥匙,却没想到那钥匙本身,可能就是陷阱的部分。”

    他顿了顿,眉又微微蹙起,带着认真,“命运……真的无反抗吗?或者,反抗本身,是不是也在某种既定的轨迹?”

    “也许吧。”

    你的目投向远被霓虹灯勾勒的城市剪影,声音在夜风显得有些飘忽,“重要的不是能不能改变,而是……看清自己手握着什么,又该用它去换取什么。”

    他似懂非懂点点,显然没能完全理解你话语,只是意识握紧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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