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渣男友(一)H

斑,浮尘飞舞。

    你只能给自己找点事

    拿起块蘸巾,开始擦拭本就没什么灰尘的桌面、凳面、衣柜门,作机械而重复。

    每个角落都被擦拭得纤尘不染,仿佛这样就能填满这漫长而无所事事的午后时

    没有电视,连部收音机都是奢侈。

    你的目落在客厅唯的小茶几

    那扔着本卷了边的《明报周刊》,封面是此时炙手可热的港姐。那是谢忱几前在街角电话亭随手的。

    你走过去,拿起那本杂志,蜷缩在沙

    页,页,又页。

    明星的绯闻、富豪的卦、新映的电影广告……那些鲜亮丽的世界仿佛存在于另个星球。

    文字和图片在前滑过,却无真正进入你的脑海。

    你的思绪飘得很远,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被种名为“等待”的虚无感包裹着。

    窗外的阳从炽渐渐变成昏黄,又从昏黄彻底沉入墨蓝。

    肚子传来阵清晰的饥饿感。你放早已翻完的杂志,起身走到那个小小的的壁橱前。

    面空空,只有几个表皮已经皱的苹果孤零零躺着。

    你没有犹豫,拿起个,在随意冲了冲,便小口小口啃咬起来。

    苹果的口感有些绵软,带着点酵似的微,勉强填充着空空的胃袋。

    吃完个,又拿起另个。

    直到胃有了些微的饱胀感,才停来。

    饱了,然后呢?

    你又坐回那张冰冷的沙,抱着膝盖,抵着膝盖,望着窗外对面厦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

    每盏灯,都有个与你无关的故事。

    这只有寂,和老风扇永不停歇的“咔哒”声。

    目无意间再次扫过茶几。

    那本《明报周刊》旁边,静静躺着个压扁的红烟盒,是谢忱常抽的牌子。

    他抽烟很凶,身总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但他从不在你面前抽。

    每次望向楼巷口,你会看到他倚在斑驳的墙边,点燃支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明明,映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烟雾缭绕,那双浅睛显得格外幽深。

    你以前在圣玛利女校时,也曾在厕所隔间,屏住呼,听着外面几个年级女云吐雾的嬉笑声,还有那刺鼻的烟味。

    你总是等到外面彻底安静了,脚步声远去,才敢悄悄推门来,像般。

    鬼使神差,你伸手,拿起那个烟盒。

    很轻,面只剩孤零零的支烟。

    你将它抽来,细长的烟身,滤嘴圈浅浅的金线。

    你在屋翻找起来,终于在谢忱扔在床的牛仔裤口袋,摸到了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

    “嚓——”火苗蹿起,带着股石脑油的刺鼻气味。

    你着记忆模糊的样子,将烟凑近嘴边,轻轻口。

    “咳咳咳——!”股辛辣灼热的气冲入喉咙,呛得你瞬间弯腰,泪鼻涕都涌了来,撕心裂肺咳嗽着。

    那感觉糟糕透了,像口烧红的沙子。

    你狼狈直起身,擦掉角的泪,看着间那支点燃的烟。

    橘红的火星明明缕灰的烟雾袅袅升起,扭曲着,扩散开,带着种颓靡又奇异的感。

    你没有再尝试口,只是静静看着它。

    看着火星点点噬着的烟纸,看着灰烬无声坠落,像只只去的灰蝶翅,终堆积在廉价的茶几表面。

    直到那点红彻底熄,只留截扭曲的黑残骸,和屋子挥之不去的苦涩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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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沉,窗外的喧嚣也低沉了许多,只剩零星的车辆驶过和远霓虹灯管电的滋滋声。

    你蜷缩在铁架床,身是洗得的床单,意识在闷热的混沌和浅眠的边缘沉浮。

    “咔哒…吱呀——”

    门锁被钥匙拧开的声音,紧接着是木门被推开时的摩擦声。

    你缓慢睁开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你看到悉的身影跌撞着进来,又迅速反手关了门。

    空气,立刻弥漫开股淡淡的铁锈味——

    那是的味道。

    “阿忱?”你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赤着脚就跳了冰凉的,摸索着按亮了间那盏昏黄的小灯泡。

    灯亮起的瞬间,你看清了。

    谢忱背靠着门板,微微佝偻着身子,只手捂在左侧额角。

    暗红的粘稠液体正从他修长有力的间不断渗,蜿蜒而,染红了他半边侧脸,甚至有几滴溅落在他洗得的灰T恤肩

    “怎么会这样?!”你扑到他面前,声音带了哭腔,焦急去拉他捂住伤口的手,“伤到哪了?了好多!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

    “我没事!”谢忱猛偏开,躲开你的触碰,声音嘶哑而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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