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在还尚存清晰意识的时候,林研说:“我告诉过你我嗓子是怎么坏的吧?其实不只是那样。”

    “那时候我去要工钱,那个老板却把我带到,说只要我用手他弄来,就把钱给我。我那时候真的走投无路了,稀糊涂答应了他。可真正的时候他的要求却越来越过分。”

    顾成阳心猛然震,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林研刚刚会反常态要求为他那样

    “我从没过这种事,不肯,他就不让我走。我害怕了,告诉他我不要钱也可以。可他还是不让我走,我问他要怎么才肯放过我。”

    “他说,那你这辈子都不要唱歌了。”

    顾成阳怔愣看着他,屏息凝神,像是震惊到连呼都忘了。只听林研接着说去:“其实没关系,因为我就把仇报了。后来嗓子也恢复了,但是、但是我现,我已经没有再唱歌了。”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变调,却依旧在努力控制绪:“你知道吗,不是我唱不了,而是我不敢。我已经不敢再唱了。”

    对于林研来说,宁可当初嗓子被毁,永远唱不了歌,也好过现在这种因恐惧而无再开口唱歌的形。这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是个连这点心理恐惧都无战胜的弱者。

    这种思维旦形成,林研再也无摆脱自我怀疑和鄙夷的陷阱。每当陷入绪低沼,这便成了自我攻击的佳利刃。

    事实在坚的外壳底,他的灵魂碰即碎。

    “我不能再开口唱歌,那个禽却还番两次着我唱。我真的想,拿我当什么啊,凭什么都这么对我。”

    在林研遍又遍唾弃与憎恶的时候,顾成阳终于在懊悔回过了神。

    他双手将对方抱在怀,摩挲着他后脑勺的,泛红润的睛却异常镇定:“不会了。以后不会有强迫你不想的事了。”

    林研说:“可你刚刚还着我吃。”

    顾成阳愣了愣,立刻道:“对不起……”

    “算了,不想跟你说了。”

    紧绷的肩膀陡然松懈,刚刚那番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此刻他就像个毫无气的木偶般依附在对方的身

    寂静的没有声音,隔了半晌后,顾成阳才开口道:“林研,你听我说,这不是什么不了的事。你可以有害怕的,可以脆弱,也可以胆小和逃避。因为你是啊。只要是就不可能永远无坚不摧,也不可能没有恐惧的事物。”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在呢喃,却字字清晰:“所以不唱歌没有关系,以后再也唱不了也没有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此刻林研的思维像是锈的齿,也无去理解和感受顾成阳说的每句话。只是通过某几个关键词,想起过去他曾在自己抑郁期时写歌。

    那是在很多年前,有次林研抑郁非常严重,持续了整整个月,顾成阳根据他那时的状态写的歌词。那时林研躺在床没有力气,顾成阳就坐在床把写的歌词唱给他听。

    低沉却柔和的声音,在昏暗无响起,通过时空的细年后的今,被林研再次听见。

    “无数个失语的晨你对着镜子祷告,控诉这世界糟糕疯狂得像是强盗。你在黑夜哭泣像是婴躲在襁褓,只有帕罗汀才是后拯救你的良。”

    “物逐渐痹你的神经,直到连黑夜昼都无体分清。你说你快要疯了,悬崖边坠,我愿誓守护你,不为瓦全宁为碎。”

    “但锋利的刀刃还是刺透了你的皮肤,滚烫的鲜不断从灵魂。脉搏逐渐微弱,像是使坠落,你要逃离这间,不管是非对错。”

    “这不是你的罪过,不是你的罪过,我从不相信命,但许你脆弱。这不是你的罪过,不是你的罪过,你来趟,命不只有被迫。”

    ……

    怀突然没了声音,只剩口仍在不停起伏,他的每次喘息都缓慢而沉重。好像对于此刻的林研来说,连呼都是极其困难的事。

    顾成阳渐渐松开了抱着他的手,不意外他看见了林研没有的面,那张泛的脸如同枯木般气沉沉。

    还来得及与这样的神对视,顾成阳的前就陷入了黑暗,林研用手遮住了他的睛,齿相碰,林研吻了来。

    被夺去了视力,其余感官便更加敏感,顾成阳的耳边只剩齿相碰与重的鼻息声。林研曾告诉过他,如今他们之间,只有,没有

    所以这个吻并不柔,甚至很痛,与其说是吻,用撕咬来形或许更为贴切。顾成阳的被咬破了,尖缠绕着淡淡的腥味,但他并没有因此放手。

    “对不起,林研,对不起。”

    松开了手掌和嘴,林研又被顾成阳抱在了怀,听到他声声向自己道歉。思维从混沌短暂剥离,林研对他的反应感到很奇怪:“明明是我把你赶走的,你为什么要道歉。”

    挣着推开了他,再次对视时林研看见他的嘴是红的,睛也是红的。

    林研把那只遮住他睛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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