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
常路过的街区，此时两边的店铺早已门窗紧闭，街道
空无
。
林研原本就不多的醉意在晚风
渐渐消逝，他走在前面，路灯
的影子拉得很长，又慢慢缩短，紧接着再变长，周而复始。
顾成阳路盯着面前的影子，直到这团黑
的倒影不再
变化，他抬
看见林研直直站立在某个路灯，
不，在充斥着蝉鸣声的夜晚
显得格外孤
清冷。
“都是
。”林研突然说。
“什么？”顾成阳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问，理想
究竟有什么意吗？”林研扭过去看他，在明亮的路灯整张脸都格外清晰，脸的醉意也淡去了
半，“我以前觉得，只有
才能打破现实的绝望，你却说这个世界有和样能够战胜绝望的
，那就是理想。你当时向我描绘你理想的世界，带我来到这座城市。现在却问这样的问题。”
林研笑了，有些许嘲讽的意味：“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当初信誓旦旦告诉我的切和我们现在所坚持的都是。”
晨的街异常安静，除他们之外只有皎洁的月亮挂在
边。
顾成阳没想到林研还会记得这
事。
他无
赞同，却又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他颓唐
用手搓了把脸，说：“我会写这个问题，是因为我这段时间状态不太好，没灵感，写不
好的歌词……好像感觉切都有点力不从心。”
“我知道。”林研回瞥了
路灯边的面，然后不嫌脏在
路牙子拉着顾成阳坐了来。林研扯着他的衣袖，像是在若无其事拉家常：“我们起
音乐多久了，两年多？
年？”
顾成阳说：“年零个月。”
“这么久了啊。”林研感叹着。
“这么久却还没能点成绩来，”顾成阳坦言了自己的忧虑，“老实说，这会让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在专辑的成绩不尽意之后，顾成阳变得有些不太自信，甚至
了好几的时间去研究如今的音乐平
的榜单那些热门说唱歌曲，研究完了以后，他照着模板写了那么
歌，在落笔写完后个词，并且在脑海想好这歌的编
的那刻，他就意识到如果他把这歌给林研听，林研绝对会毫不犹豫把它扔进垃圾桶，并且把他骂通。
那绝不是他想的音乐。所以他撕掉了这页稿纸，然后再页用圆珠笔重重写了理想
字，他知道自己不该屈服于现实和金钱，但他也知道他们如今的
不该这样直去。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所
的。是常觉亏欠，他可以庸碌拮据，但林研不可以。尤其是当他确认段关系之后，他迫切想
明自己拥有创造理想
的能力。可事实却总是事与愿违。
“对不起我？”林研难以置信重复了遍，仿佛觉得不可思议，“你这话说得好像你歌写词完全是为了我似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成阳连忙解释，“如果
来
年、
年我依旧是这个样子，永远无登更的舞的话。”
他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我无想象这样的来。同样我也担心你会不会对我失望。”
他想起年前他们在城市广场用廉价的音响和麦克风唱歌，那个时候林研说他应该要站在更的舞唱歌。
那时候他意气风，对来抱有诸多幻想，而如今却陷入了无止境的
茫。
可林研却在他话音刚落的那秒，毫不犹豫回答：“不会。”
他随手捡起节树枝，拿着它在冰冷的
泥涂涂画画：“我知道我平时脾气不太好，不管是音乐还是我都没少骂过你。但是…我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这是实话。”
顾成阳呼
滞，好像有个沉重的鼓点在此时敲击了他的心脏。
“回来的路我直在听专辑的歌，从听到尾也挑不任何
病，我觉得它不仅仅是你，也是整个说唱界近年好的作品。”林研顿了顿，说，“现在这些歌没有什么反响，只能说明现在听众的审
还跟不，况且专辑才
了多久，两个月还不到吧？好的就算过去年也不会被遗忘，顾成阳，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要对我有信心。”
顾成阳听完他说的话，恍然间那画在歌词本犹如绳结般混
错的线条被通通解开了，他直以来对来的惶恐和焦虑在这浓郁的夜不复存在，转而变成了种更加坚定而有力量的。
“你说得对。”顾成阳拾起脚边颗石子，在面画个
的正方形，他沉沉呼了口气，“是我太杞忧了。”
林研过去打都想不到，他这样的有会站在心灵导师的位置
别解心结。
年多前林研因躁郁症躯体化严重的时候，顾成阳寸步不离陪伴他，瞻前又顾后。那时顾成阳写了歌叫《帕罗汀》，被收录进专辑，引起了不少
的
鸣。这歌当时反响不，却在很多年后爆火，与那个时
的年轻产碰撞，评论区甚至成了很多失眠患者的聚集。
那个看似不靠谱的心理医告诉他的话还算准确。因为擅长
所以能写引起鸣的歌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