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我的、盟友、犯,和永远的敌。曼努埃尔,你怎么可以只说我是类呢?

    我明明只有分之类身体、虚假的类记忆和虫族特的灵魂。万个虫族看了,万个虫族会说我是虫族,万个类看了,万零类会说我是虫族。

    你怎么能说我是类呢?

    燕屿的心脏剧烈,宿命般的悲伤狂风骤雨般卷了他。在这刻,燕屿突然意识到,或许曼努埃尔真的有自己。倘若,怎么会看见他的灵魂?倘若曼努埃尔没有,又怎么会比燕屿本都更坚定说——你是类,你只是类。

    只是燕屿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于是他们便把这份虚弱的了博弈的望。

    瞬间,涌来的不是存概率增加、筹码增的狂喜,而是种复杂的、慌的、茫的悲伤。仿佛赤手伸向火石,还没碰到,就已经提前感到了灼伤的疼痛。

    他无比痛苦想,你怎么能真的我?

    136章 享罪与责

    股决定脑袋,立场决定手段。身为类的燕屿为了类的利益,如何残忍对待虫族都是理的。

    但是、但是……

    你明明说过有分之属于我的!曼努埃尔愤懑想。是你先许了诺言,是你说你永远有分之属于我,你凭什么自说自话反悔?在你为了类利益,毫不犹豫撞向虫星时,你到底有没有想到过那是我的星,有没有想过你说过的话?!

    理想信念就是这样冷酷的,宏观的永远驾于微观的。它曾这样摧毁了雌父的,又要摧毁他吗?科梅为了雄虫的利益,毫不犹豫背叛了阿努比斯,如今他也要重蹈覆辙吗?他也会成为那样自己曾憎恨的可怜虫吗?

    曼努埃尔只觉得浑身的液都变成了岩浆,肢百骸的每寸,都被这股命运的伟力摧枯拉朽熔化。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可是曼努埃尔是决计不可能把这句控诉说口的,甚至他反应过来自己的愤怒竟然部分来源于此,他又觉得自己这份愤怒变了质,政治联姻互相背刺算不了什么事,没有背刺风险才是事,这表你身无利可图了。

    我在什么?我为什么会因为纸样单薄的甜言语而愤怒?这样的愤怒甚至令曼努埃尔觉得自己变得好轻

    明明他早已过了相信诺言、相信雄虫的年了。他怎么能像个孩子样,为失信而委屈愤怒呢?

    所以曼努埃尔嘴,质问涌到嘴边又咽,半晌只酝酿声无力的:“是,你是类,所以你切都是正确的。”

    正确与错误都是造的观念,所以它是相对的。从类的立场,燕屿的切都无可摘,只有从曼努埃尔……从的立场,他亏欠了太多。

    但曼努埃尔宁也不会承认这事,于是他甚至连可以摘的立场也没有。只能对应着燕屿的正确,说虫族的正确:“所以我了你,虫族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只看到燕屿望向他的神,瞬间那么复杂,又那么悲哀。只,他也跟着肝肠寸断。

    是藏不住的。再如何刀剑影的对峙、再如何曲折离的面,只需要个不经意的神,就会毫无保留来。

    甚至在他们彼此看清楚之前,身体就先步分泌悲哀的激素。

    虫族不谈论,曼努埃尔也不懂,那是庸自寻的路。可是为什么对视的刹那,他会心如刀绞?

    他找不到原因,就只好把它归结为愤怒,只好妄图通过恨来消解、逃避痛苦。他恨不得现在就把燕屿

    而燕屿凝视着他,不管心如何翻倒海,也强忍着绪,在窒息的眩晕,仍然不苟执行开始就想好的话术:“你怪我,可是我只是了你也想的事——如果你不愿意看到这个面,开始又何必对他手呢。曼努埃尔,你现在的愤怒,几分是真的不认可我,几分是想转移责任?”

    诡辩,纯粹的诡辩。

    曼努埃尔苍的脸因愤怒烧红,他陡然拉进了两的距离,呼,他近乎颤抖诘问:“燕屿,你有心吗?”

    燕屿想,他破防了。

    愤怒会让失去思考能力,他想要从曼努埃尔手来,就不能让他被纯粹的愤怒。荒诞的诡辩会转移重点,摧毁虫星是他百口莫辩的罪,他只能换概念、模糊重点,以此争取个重新换利益的机会。

    燕屿选择的切入口也不是攀咬,而是。说到底,曼努埃尔为什么会愤怒?是因为燕屿毁掉了虫族星,毁掉了虫族的路。这的确是的事,但这事的外在表现为何是愤怒?

    因为他在恐惧。

    回到虫的路,还是继续这条知的路?决定虫族命运的关口居然就站着他们几个。两条路,无论走哪条,背后都是淋淋的牺牲。曼努埃尔不是神,他不知道来,也不知道哪条路是正确的,哪条路会带着虫族走向终结。如果仅仅是蚁后,留蛛形虫,他们还有点重新来过的可能。然而燕屿毫不留摧毁了这段希望,将整个

【1】【2】
地址发布邮箱:[email protected]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感谢您多年来的支持】
【一起走过的春夏秋冬】
【一路陪伴…感谢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