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扶着墙走到卫间,简单洗漱了,就把自己扔到了床,昏睡过去前的个念是今不管什么来敲门自己都不会在意了。他要睡觉。

    突如其来的困倦和昏沉令迟筵忘记了关客厅灯,亮芒从门框进来,正好照亮了半张床。迟筵在被子舒适小小蹭着,显然睡得很是惬意。

    “呵。”

    屋子声极轻的叹息,但又很快隐去,即使有在场也定会将其当错觉。

    随即客厅的灯闪了两闪,彻底熄了。

    这的另个住客这才不急不忙走进卧室,施施然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过的脸,又缓缓低吻着迟筵的侧颊。

    轻而缓慢,如同恶鬼享用供奉于己的盛宴。

    “他”显然并不想让对方就这么惬意睡着,慢慢如往常般躺在的旁边,拉过被子将自己也裹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凉意激得迟筵打了个哆嗦,他小声抱怨似的呢喃了声,眉微微蹙起,便不了。

    那笑了,伸手抚平他微微隆起的眉峰,又印个吻。

    他把他抱在怀,从眉开始缓慢吻他,渐渐不满,愈壑难平,即使这样将牢牢锁在怀亦不能满,犹如有团黑的幽焰压在心底,压在灵魂深,渐渐绵延而,灼烧全身。

    卧室的壁挂空调突然“嗒”的声打开,自行运转起来。

    那彻底掀开了迟筵裹在身的被子,趴伏在暖的身体之,无度索求着……

    迟筵醒来觉得特别累,好像的梦,但又想不起到底梦了什么;身体也有淡淡的痛感,就像在健身过后样。按说只有床不适睡不好的时候才会这样,可是这床他睡了很久了,明明就很适。他只有把这些全部归咎于宿醉,可他偏还没有宿醉的痛感,那点红酒也不至于让宿醉吧?

    打电话的时候无意和徐说起这事,徐本正经严肃认真告诉他:“科来讲,你这叫疼痛转移。”

    迟筵快气了,他就不该和社会研究的探讨问题。

    但被徐这么打岔,他也就没把这当回事。

    迟筵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是月末。

    问题在电费单——供暖开始之后他家从没用过这么多的电,虽然今冬供暖不太好,屋子有些凉,但晚盖着被子睡觉也不至于到要开空调的步。但是这月的电使用量和供暖开始前他开空调的时候差不多了。

    但是这时候迟筵还只是心存疑,即使直被鬼怪纠缠也暂且没有向怪力神的方向想去。直到晚写完澡后穿着睡衣对着镜子刮子,睡衣扣子没系好,在他低的时候散开了,从开的衣领可以清晰看到膛靠近片淤似的红痕,以及,根像是手的青痕迹。

    仿佛难自抑不可自禁而留的吻痕和印。

    11章 同住

    迟筵半点没有想歪。他想到的是记忆非常清晰的,他岁那年被“”推楼,监控没有现他身边有任何,外婆却看见他背后小小的青紫手掌印,为忧惧之开始带他去各求神拜佛请点保命之

    可是,可是他佩戴叶子的骨灰之后明明很有效,那个小瓷瓶就坠在他口,次在徐校那个分明对此很是忌惮,什么敢直接就在叶迎之的骨灰旁边手?

    再联系到这个月来自己都睡得格外甜,毫无知觉,醒来却觉得身体疲累,迟筵再也坐不住了,也没睡实,刻意留意识感应着身边的静,却不过是风声鹤唳,并没有什么真的异状。

    后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醒来看看左右,自己确实老老实实睡在被子面,睡着了翻个身也是常有的事,作位置变当然不值得惊小怪。

    这正好是周末,迟筵洗了把脸,感到略微清醒些,没敢耽搁就直接驱车向驶去。

    到了道观却没找到张道长和他的小徒,问了道观其他说是两回老家那边去了,以后也不会回来。

    迟筵心就是慌,苏市附近的道观寺庙他多都拜访过,遇见的蒙拐骗的多,有真本事的少,有真本事并且有能力能解决他的问题的,更是只有张道长个。而且张道长很有讲究,虽然也用手机等现通讯工,却不肯留联系方式。按他的说是留了联系方式就是有了联系,他们这种不应该和俗世太多联系,等到缘分尽了,该断自然就断了。

    倒确实是说断就断,他连求救都找不到门路。

    那看他着急,又看他面,知道是道观的常客,便给他推荐道:“我们这新来位刘道长,口碑也不错,很实诚,不蒙,您有问题不妨找他看看。”

    既然找不到张道长,那让刘道长看看倒也不错。迟筵点点,请这忙引荐

    刘道长是瘦的,看去比张道长年轻许多,感觉倒的确是格耿直的,见到迟筵也不云似是而非绕很多,直截了当问他:“你有什么问题?”那架势倒像是警察断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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