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在这段旅程的某个清晨,程柠收到来自墨从羽的封信。信写着他对她的思念,以及对她决定离开的理解。他承认,自己过去的也许过于自,总是以“为她好”为名,却忽略了她真正的需求。信的后,他提到了句话:「无论你走多远,我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虽然我只想把你绑在身边,但我还是会努力给你自由。」

    墨从羽的这番话让程柠有些愣住。她曾经以为他不会理解自己,甚至会对她的离开心怨恨。可是,这封信让她知道,无论如何,他终究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好,过得自由。这样的理解与放手,让她的心不再那么沉重。

    不久后,墨韩晏也给她来了条消息,简短却直心底:「姐姐我知道,你已经不再需要我给你支配你的的权利了。你值得拥有更多,而我,永远是你背后的支持。」

    这时,程柠感到种难以言喻的感在心底升起。她不再需要为过去的选择负责,也不需要背负那些感的重担。她感谢他们曾经的与关心,但她同时也明,只有当她放这些,才能够真正走向自己想要的

    程柠开始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自己喜的事物。她报名参加了语言课程,并开始探索黎的每个角落,品味那座城市的艺术与文化。每当她走过街,看到那些街、文艺青年,她不禁会心笑。这是她梦想,无拘无束,随心所

    她也开始接触些志同道的朋友,与他们起探讨创作、旅行与的意。这些对她的影响非常深远,他们让她明并不仅仅是追求某种成功或,更多的是种自我实现的过程。

    然而,儘管她的逐渐变得更加富与充实,她也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无完全抛开过去。墨从羽与墨韩晏,这两个在她深刻痕迹的,依然是她记忆不可或缺的部分。她偶尔会回想起他们曾经的种种,想着如果当初的感没有那么多的束缚,或许切会不样。但她不再为此而痛苦,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这些曾经是她旅途的部分,并且她也从成长。

    半年后,程柠决定回了。这次回,她并不再像过去那样心沉重,带着知的期待。她再也不是那个失自己、总是依赖他们的女孩,而是那个已经找到自我、拥有导权的女

    来如何,她依然不确定,但这次,她不再害怕。她知道,她将拥有完全的选择权,去过她想要的

    墨从羽站在阳边,深夜的风静静吹过他的侧脸,他的廓沉在月影勾勒藏不住的疲惫与压抑。

    整个墨家几乎陷入场无声的盪,但墨从羽肩扛,化了墨氏的危机。他与墨韩晏心知肚明,这次的纷争、背叛、裂痕,全都是因为那个女——程柠。

    但他们谁也没有说破。

    他们选择沉默,不是因为不知道,而是因为——捨不得。

    墨从羽喝口浓烈的酒,喉灼痛,却远远比不那种被掏空的苦。他曾以为自己是理智的、克制的,可以用时间把对程柠的感熬成冷静,直到她离开、消失、又重现,他才现自己从真正放过。

    他她,得不乾不净,甚至有些扭曲。只要她还愿意留在他身边,不管她犯了多少错、心还装着谁,他都愿意闭接受。他甚至不在乎她曾为祁照哭泣、曾利用过所有,只要——后那个她还叫程柠。

    而墨韩晏,比他还更清醒,也更极端。

    墨韩晏曾恨过她,恨她让墨从羽失控、让墨家分崩离析,也恨自己无论怎样冷旁观,却还是被她的句话、神撼。那个女明明知道如何在墨家父子的世界根,还带着玫瑰刺的笑,次次推向深渊。

    他明明知道她不乾净、也不纯粹,但她身的伤、她藏着的倔强和脆弱,就像种令瘾的。他不想她,可是这份感,早已变成种本能的执念。

    「她是火,」墨韩晏曾低声对墨从羽说,「会烧掉我们所有,但我偏偏不想让她熄。」

    于是他们默契不谈祁照,不问她这叁年在谁怀哭过笑过;他们不拆穿她谎言背后的机,也不提她心可能终不会留谁。

    这份,是黑的,是病的,是畸形的。但也因为太深太浓,反而成了无能割断的绳索。

    他们选择原谅她,或许不是宽,而是放不。不是她无可替,而是没愿意输。

    程柠站在楼梯口,看着两背影,心百味杂陈。她明,自己从来都不是被乾净的那个,但却是他们甘愿染污泥也要守着的那个。

    这样的,不见得幸福,但却太深,深得让逃不开、也断不掉。

    程柠推开那扇悉的门,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檀木气,那是墨从羽常年使用的氛,浓烈而霸道,像是他本样,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的存在。屋线柔和,夕阳从落窗洒进来,映在墨从羽那张依旧邪魅俊的脸。他穿着身深灰装,领带微微松开,緻的锁骨,底藏着抹深沉的芒,像是早已等了她许久。

    「柠柠,回来了。」墨从羽的声音低沉而磁,带着压抑不住的悸。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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