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韩三郎被绑了!

    

    韩平安让假道长捎回来两封信。

    封是勒索信,除了赎金要得太多之外,没什么好说的。

    封信让崔瀚难以置信,看着韩平安列的那项项要赶紧安的事,原本还有些眩晕的顿时清醒了,脸不可思议问:“陈驿长,这是郎写的?”

    字迹歪歪扭扭,也就比刚启蒙的稍微好那么点点。

    陈驿长见过韩平安的字,不禁笑道:“相貌可能相似,言行举止也可以模仿。唯手字,不是谁想模仿便能模仿得来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郎的字如何,也不是问这个郎会不会是贼所扮。”

    “明府,你是想问郎究竟疯不疯?”

    “知我者驿长也。”

    “郎只是贪玩,有些放不羁。非但不疯,反而聪慧的很。”

    陈驿长放勒索信,又笑道:“侍御虽育有子,但只有郎这个庶子跟着他吃苦遭罪。并且郎的娘又走得早,侍御心存愧疚,难免有些溺,不免有些纵。”

    “那为何个个把他当作疯子。”

    “这还不简单,他是在没那么多讲究的小的,有那么点像,我行我素,喜欢随而为。比如身体肤受之父不敢毁伤,他没这些顾忌,嫌洗烦,害怕虱子,脆把剃了。在别看来这就是疯疯癫癫,甚至是不孝。”

    “还有呢?”

    “深更半夜不睡觉,爬去对酒当歌,曲调怪异,如同鬼哭狼嚎。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那你是何时知道他并不疯的。”

    陈驿长想了想,感慨说:“年前,他跑我那去找商喝酒,结果喝醉了,趴在我那睡到太阳落。我跟往常样坐在门边呆,他冷不问我,陈老,这个门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他那会岁,我以为他在说酒话,就说能看多久便看多久。他说你想在这

    我正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竟拍拍我肩膀,像个小似的说陈老,这门不是你想看就能看得住的。”

    崔瀚不解问:“什么意思?”

    陈驿长没有解释,而是接着道:“我说我都已经看了那么多年,怎么就看不住。他说今时不同往,门口有巨獒,屋后有豺狼,边有狮子,连屋都长满了墙草,老家糟又顾不这边,这门怎么看?”

    巨獒暗的是吐蕃。

    狮子应该是食。

    豺狼毫无疑问是渐强且对唐虎视眈眈的回纥。

    至于墙草,显然是唐的域各部。

    过去百年来,安次易手,包括昨刚反叛的叶勒部在,几乎无例外都是看谁势便对谁俯称臣。

    个形象的比喻,针见了安镇的危

    更令惊叹的是,他那会岁。

    真是个“妖孽”,真有那么点“众皆醉我醒”的意味。

    崔翰再次看看韩平安的信,反复权衡了番,毅然抬起:“既然他想的那么周全,我们不妨让他疯次。即便疯过,不是还有侍御么。”

    这几的事堪称扑朔离,而且涉及到边军,让无从手。

    陈驿长也觉得可以让“韩疯”试试,就当“以”,拿起勒索信笑道:“行,我先照他说的,再去向李将军禀报。”

    “那我们分行事。”

    崔瀚目送走陈驿长,立即命去请叶勒有钱的粟特商史羡宁、佐尖和阿史那

    如果米,也会在被邀请之列。

    ……

    史羡宁家距城近,但接到邀请并没有直奔城府。

    他站在敞开着门的院子等了约莫两炷,见佐尖和阿史那路过门口,才喊了声,迈步迎了去。

    “知道崔明府找我们什么吗?”

    “是不是叶勒王叛的事。”

    “应该不是,听说韩侍御已经把给平了。或许再过,安将军便会班师回城。”

    佐尖转身看着都督府方向,边走边感叹道:“没想到他个文官都这么厉害,这哪是监军,分明是领兵打仗的将军。”

    阿史那点点味杂陈说:“这平的越快越好,要是战事僵持,你我又得。得亏这是在叶勒,要是在长安,我们恐怕真会倾家产。”

    “别瞎说,即便这叛时半会平不了,安将军也多让我们,断不会取卵的事。”

    “可安将军要听节度使的。”

    “别杞,这不是没事么。”

    “是啊,太平比什么都好。”史羡宁轻叹了句,随即话锋转:“位,崔明府找我们会不会是问米的事。”

    佐尖愣了愣,嘀咕道:“米了,与我们何。”

    史羡宁回看看周,低声道:“午在米的葬礼,麴度祭司跟我说了许多,听口气似乎怀疑是我了米。”

    佐尖意识问:“那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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