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晚笑了笑。几年前，为了训练005对非逻辑类文本的感知，他翻来倒去读戈齐的诗集。文字的韵味、感
，有时需要配
声调，才能理解。
训练已经完成了，还读它
什么？
“你不是很喜欢戈齐的诗吗？”005继续说，“听你读诗的声音就知道。”
念晚不答。确实，选择戈齐，除了他是文
巨匠、著作等身，题材遍
各个领域、各种风格，很适
训练材料，也是自己真心欣赏。
“我们聊聊戈齐吧，”它说，“我很喜欢《战士的荣耀》。”
这是念晚为它念的
诗，也是重复次数
多的诗。它次感受到“悲凉”这种绪，就是来源于这诗的结尾。
它以为念晚会像聊战事、聊时政那样，欣然应允。然而，它并没有等到回答。
念晚只是愣了愣，然后蹙起眉，表满是惊诧、恐慌，甚至有
嫌恶。
“你今
怎么了？”他说，“你又不喜欢文。”
纹平静了许久，005刚要开口，念晚伸
手，关掉了它。
那晚的对谈到此终止。念晚心
如
，草草洗漱后，躺在床
，久久不能入眠。
钟长诀不喜欢读诗，这是他从仅有的几次
得知的。他明明把这条信息输入了程序，怎么会这样？
自己输入数据有误？还是终端了
？
就这么个成功之作，也要脱离掌控了？
困顿、失落的时候，他找不到那个
悉的
格了？
这夜，他辗转反侧，时不时睁开
，盯着桌的盒子。它沉默着，只在桌洒
斜斜的黑影。
早起来，
脑昏沉，神思混沌。窗外阳
明媚，他看了会
，走屋子，想甩掉脑低落的绪。
他在
站着。因为无心艺，脚不过是裂的泥土，跟隔壁争奇斗艳的蔷薇相比，委实荒凉。
蔷薇间传来问候：“今休假，不去逛逛？”
念晚扭，看到邻居正拿着艺剪，望向他。库尔曼博士是机械工程师，和自己分属不同的研究组，专研无机开。他本热衷明，之前在军工企业任职时，拿了
小小
几个专利，其就有臭名昭著的c93型镣铐。
传闻，他是个“科狂”“黑暗博士”，实际接触后，念晚现，库尔曼其实是个心思单纯的，不是泡在实验室，就是到其他组串门，探究各个领域的新
向，明那些器
纯粹于兴趣。
念晚说：“旅游那么累，哪提得起劲，算了吧。”
看他绪不
，库尔曼直起身子：“研究碰到障碍了？”
念晚苦笑了，这么想来，工作和
真是双双触礁：“也不是这两的事，直没有进展。”
“那就是钟将军很久没来？”
念晚脸热起来：“你想到哪去了。”
次，钟长诀路过罗拉米亚
的驻所，顺道来了趟油松岭。时间紧迫，只够念晚站在门口，和他聊几句话。概是神太显，被库尔曼看了来。博士倒是热心肠，因为有
戚住在月桥，还时常探听些钟长诀小时的事，告诉念晚。这些数据当然全被他输进了005。
库尔曼觉他的尴尬，
岔开了话题：“你听说了没？
的文站，近现了颗新行星。”
念晚不以为意，科技展后，行星的现，虽然不是小事，也算不得进展。
“这颗行星可不样，”库尔曼说，“它所在的星系，结构跟我们差不多。”
类似的说
，念晚以前也听过。类热衷于在宇宙寻找其他智慧命，推己及，总觉得那个物种的存环境，跟自己的星球差不多。
“文组兴奋
不得了，暂时把它命名为伽亚，说不定，再来几场世界战，这片土变成了废墟，我们还能去那呢。”
念晚说：“星球都变成废墟了，类也差不多
绝了吧。”
库尔曼博士笑了笑：“谁知道，类可是懦弱又顽强的。”
博士还把探测器拍摄的伽亚照片给他看，照片是片黑暗，面浮现几颗棕
微尘。
念晚兴趣缺缺，只是礼貌
看了看，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事，前的烦恼就够多了。
念及此
，思绪不由得又飘向005。想起昨晚的失常，念晚蹙起眉。
也许只是时的，他想，再试试。
当晚，前线更新了战报，还有战记者的采访，念晚便拿来，比着面的例子，和005对话。
个个问题问来，仍然和往常样严
。
念晚松了口气，看来是偶然的失误。他甚至怀疑，昨晚的那两句话，不过是场梦。
他边安慰自己是想多了，边问了后个问题：“如果夏厅决定全面轰
努，你会怎么行？”
努是克尼亚的都，拥有近两百万口。
间忽然陷入了沉默。
念晚的心脏狂跳起来，睛
盯着盒子的纹。它为什么不说话？它为什么犹豫？它在想什么？
他又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