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又掉了些痂,摸着倒是平整,没有留疤。”桑沉草将奉云哀的裙角捋好,转而又去拉她衣襟。

    奉云哀直勾勾看着桑沉草,言而止,满腹的话抵在喉,想声制止,但又觉得,要不……就随她。

    桑沉草看得那般仔细,肩口和腰腹无,她又凑得那般近,半盘的从肩滑落,梢扫在奉云哀脐边。

    好似清风打散,奉云哀腰腹微缩。

    怎这么昵,怎看得如此之近。

    偏新的皮极其细腻敏感,好似薄如蝉翼,任何不轻不重的碰触,都能轻易渗入深,在她心尖浓浓笔。

    她从如此自相抵牾,说不清是享乐,还是极刑。

    良久,桑沉草两抬,噙笑看着她道:“秀秀,当真要好全了,我此前从想过,这竟还真有骨的奇效。”

    奉云哀喉紧,她不太想听到桑沉草将自己称作是,明明是

    桑沉草慢将那被自己拨弄开的衣襟捋好,漫不经心道:“可怜问岚心,费尽心思养,却连的神力也不曾见识过。”

    “你……即是你。”奉云哀艰难吐,好在咬字比前些清楚许多,再闹笑话。

    桑沉草眉梢挑,定定看了奉云哀良久,半晌哧声,应道:“嗯,我即是我。”

    奉云哀微拧的眉终于松开。

    “这么看,奉其实将你养得也算好。”桑沉草难得承认奉之好。

    奉云哀不作声,总觉得此女话后还有话。

    果不其然,桑沉草得意道:“但想必不如我,我能告诉你的,定比奉多得多。”

    奉云哀微微抿,装哑瞪她。

    桑沉草自顾自舀,从身侧为数不多的草,又从瓷瓶些许汁,悠声说:“明就可以走了,这是今。”

    这次桑沉草没有回避,当着奉云哀的面在剜了,又从腕

    看着是利落剜,不算太深,但想来也该痛彻心扉。

    奉云哀尖蓦齿抑制不住颤,她看不清,却想要看清。

    对方模模糊糊片,似乎伤疤累累,与她如今身的伤,想必相差无几。

    偏偏桑沉草面不改,话音也不毫破绽,还是悠悠缓缓的,将伤疤遮便道:“看傻了?这点伤在我身不算什么,我既然能医你,自然也能自愈。”

    痛可不是说自愈便能自愈的,体肤是好了,心总会留痕。

    奉云哀抿着,眸如初晨的叶,蒙着雾。

    桑沉草还是那怡然无忧的清闲姿态,熬起汤道:“与时相比,这点伤不痛不痒,秀秀不必为我担忧,不过……”

    她稍作停顿,两弯,改而道:“担忧也好,你忧心我的模样,比不言的时候还讨喜欢。”

    奉云哀可不觉得自己如今这模样有何讨喜欢的,半脸烧伤,如今皮是长好了,但新长来的,若如桑沉草所言,必会更些,多半是张阳脸。

    桑沉草又看向奉云哀,挑眉道:“我痊愈起来,可比你快多了,不信?”

    奉云哀自然不信。

    “看不清,总该摸得明。”桑沉草冷不抓住奉云哀的腕子,随之又撩自己的摆,双肤微深的

    她带着那只冰凉无力的手,触碰到她微微起伏的痂。

    奉云哀意识收拢手,可她收不了。

    “莫怕,于我而言,当真是小伤。”桑沉草笑道。

    奉云哀怔了瞬,腹和掌心片或深或浅的疤痕。

    结痂当真快,除了方才新剜的那,掌心还算燥,不见脓。

    奉云哀齿张,撇不去的冷淡话音抖着逸,“会痛,你如何舍得自己痛。”

    “嗯?”桑沉草敛了笑,不咸不淡问:“那你在火时,怎舍得自己痛?”

    自己当然舍得,那百般不舍,全在旁心。

    良久,奉云哀眸垂,淡声道:“我不舍得。”

    有瞬,她自己也想不明,她答的是不舍得自己受伤,还是不舍得对方受伤。

    “可烧都已经烧了,秀秀当过的事,说过的话是能收的覆?”桑沉草打趣道。

    奉云哀没再反驳,只是过了很久,才慢腾腾道:“我没有,你喂我吃就是。”

    她约,想明了。

    桑沉草的神难得平静,平静到毫无表,却并非漠然,而像是深不见底的苍碧湖心,翳藏隐秘无限。

    “知痛了?”奉云哀当她自剜几回,终于清醒了。

    桑沉草却道:“旁可用不着这么,秀秀。”

    奉云哀不过是在听雁峰待了数年,并非当真不通世事,抿片刻后道:“我知。”

    “我是在设你。”桑沉草直言。

    奉云哀目略微移开,颗心跳着,她暗暗数了几心跳,恰似磕绊道:“我……我知。”

    除了前次,后边的,她都知。

    “你知?”桑沉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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