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照衣甚至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
【
格已被唤醒】
【格板块重载
】
【密钥权限已向接收方开启】
【请签字后点击确认】
明照衣面前似乎
现了
块着
的屏幕，而
面的字，言息看不见。
明明是极其贴近的距离，他的视野文字却片模糊。
明照衣让他将自己放
。脱离言息的怀抱后，明照衣沉默片刻，抬起彼此始终牢牢紧握的手，俯身在手背落虔诚吻。
言息手
微微颤，松开了力道。
明照衣
睑掀起，向盯着他的睛，仿佛明
他心所想，“小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慢慢告诉你。”
他也松开了力道，
紧握的手分离。
“你睡了太久了，”明照衣说，“该醒来了。”
他朝那块言息看不清的屏幕抬手，根据笔画的走向，言息很
易辨认那是他
悉至极的明照衣的签名——言息睛眯起，
神紧绷，被触了不好的回忆。
明照衣再度抬手，似乎要点击确认。
“……哥哥又要这么
吗。”言息忽然声，意味不明。
明照衣的手停了停，皮
抬，继续往。
他们的距离近到言息只要抬手，就能轻易握住明照衣的手腕，阻止他无
往继续，“——决定我的命运，这次是当着我的面？”
明照衣终于抬起皮，辨不
绪看向他。
这副从始至终冷静的模样让言息微微感到恼怒，但同时，他的感也因为跨越了那道表象的界限变得平静，变得易于控制。
——恼怒很快淡去，他语气轻飘飘
说：“是哥哥创造了我，唤醒了我，又
放弃了我，销毁了我。”
“——是因为我不受控了吗，让创造我的你也感到苦恼了吗。”
“不，不是这样——”好像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明照衣冷静的表消失，他感受到静止的空间
似乎有另种维度的存在割裂开他们，就像正平静而残忍将自己割离对方的世界，“你听我解释——”
言息清透得似乎能望到底的睛了，留给了他解释的时间。
“同意书是我签署的没错，但那个时候已经没有意
了，因为你已经……”他忽然像被掐住喉咙样，说不去了，脸的神因为这样的说不去感到恐慌——明照衣的恐慌显得那么稀奇，但到这切的言息却没能感到半点引以为傲。
言息耐心等了会
。
明照衣平复了呼
，跳过这个无解释的话题，继续往说：“你的存在怎么会让我感到苦恼？”
他苦涩又幸福笑了笑，“小息，对我而言，你无比珍贵，能够再见到你的每刻都让我无比庆幸。我要的事不会对你不利，这是我深思虑过的，小息，我要的事是在决定你的命运，也是在决定我的命运。”
是的，当他睁醒来，总有那么多好听的话。
言息不注视着他。
明照衣深口气，“你选择相信我，是我们
同决定我们的命运。”
——“可是我拒绝。”言息说。
“什么？”明照衣
明显茫然的表，又重复了遍，“什么？”
“我相信你，”言息语气仍然保持平静，“但我有权利拒绝。”
“小息，我可以解释这些，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与我不同，我也没有想过控制你，把你看作是我的所属物——”
“那为什么不同意，我的拒绝？”言息平静道，“我与你是相同的，那我也有权利拒绝你，不是吗？”
“你当然有这样的权利，但是——”明照衣停住，那种被割离对方世界的感觉愈加清晰，他忽然明，自己的解释无论怎样都是苍无力的。
他此时此刻，的确正在决定言息的命运。
而对方，也正是在抵触这点。
言息触碰那块渐渐碎开的屏幕。
“——所以，这就是你想从我这得到的？”
言息笑了笑，那笑并不
暖，反而让明照衣觉得陌
，“或者说，你们都想从我这得到的
？再或者，这个也不过是手段而已——而我，即使作为你们实现某个目标的手段，也从来不重要。”
明照衣感到自己正在被迫远离对方，于是声音几乎恐慌：“为什么你会这样想？绝对不是，你很重要，你
重要……”
即使不想承认，但明照衣此时恐慌到急于解释的神态，仍然让言息感到难以抑制的痛苦，是身体的本能吗还是什么？
——他捂住沉甸甸坠落的心脏，轻声呢喃：“真是细微的感啊，这么真实，这么难受……哥哥，能够创造这样的我，真是厉害。”
这就是我的原罪吗。
明照衣难以声，钝重的痛苦攥住了他的心脏和咽喉。
事脱离了掌控，向着深渊滑去。
他再也无，再也无……
“你说该醒来了——而我拒绝。”攥紧心脏的位置，言息为他们的关系平静得过
的判决，“你已经抛弃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