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4、5

不是才换过?」话口我就愣住了,嗯了声,也没说什幺。把碗筷放进
洗碗池,我感到飞扬的心又跌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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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夜之间,所有都在谈论世界杯。田径队的几个年级说起罗纳
尔多和贝克汉姆来唾液纷飞。家都在打赌是还是意利夺冠。街巷尾响
起了《命之杯》,连早的集哨都换成了「HereWeGo」。当然,这
切和我关系不


  号正好是周,我们村度的庙会。在前城镇化时,庙会可
是个盛,商贩云集,行接踵,方圆几的父老乡都会来凑凑热闹。
村子正央搭起戏,各路戏班子你方唱罢我登场。姥爷也蹬个车带着姥姥
来散心。姥姥这时已经老年痴呆了,嘴角不时耷拉着口涎,但好歹还认识
见到我,把抱住,就开始哭,嘴呜呜啦啦个不停。有些口齿不清,但概意
思无非是后悔将女推进了这个火。姥爷面骂她,面也撇过脸,抹起了
泪。领着俩老在庙会转了圈,就回了家。此时正直考冲刺阶段,忙得
烂额,自然没空。午就由厨,我搭手,炒了两个菜,闷了锅卤面。
几个块,话题除了麦收,就是父。爷爷说:「放心吧,没事啦,集资
款还家凭什幺还难为你啊。过两审完了,就放来了。」连我都知道
爷爷的话只能听半,这都旬了,院传票也没来。


  「这都吃了,我没来晚吧?」伴着亮的女声,进来个浓妆艳抹的女
挑苗条,枝招展。这样的女现在农村庙会免太过显。来正是我
姨,陆永平的老婆。记得那她穿了个V领短袖,身似乎是个短裙,没穿袜,
脚蹬双松糕凉鞋。那年行松糕鞋,但都是年轻女孩在穿,陡然见个奔
的婆娘如此打扮,我还真是吃了惊。同来的还有我的小表,黑黑瘦瘦,
,厚嘴,跟陆永平就像个模子刻来的。叫了声爸叔婶,她就夹着
直奔厕所,很快面传了嗤嗤的声。爷爷尴尬笑了笑,用胳膊肘捣
了他,就起身招呼小表洗手吃饭。姥爷假装什幺也没看见,姥姥夹着面条
往嘴送,她是真的什幺也没看见。


  我姨边洗手边说戏班子唱的怎幺怎幺烂,姥姥姥爷要是场肯定能把他们
。在凉亭,她才问我:「你呢?」不等我回答,她又说:「哦,忙
的吧,快考了。」问:「凤棠怎幺有闲来逛农村庙会,宾馆不用管啊。」
她说:「嘿,雇家看呗,老在那杵着还不把憋疯?」张凤棠长我两岁,
以前在羊衫厂班,后来在商业街开了家小宾馆。


  表声不响已经吃了。张凤棠端起碗,说:「饭够不够,不够我去吃。」
没吭声,爷爷忙说:「够够够,的就是的饭。」张凤棠的到来让
变得沉默来,尽管她张嘴说个不停。家事家事,又是宾馆见到什
幺奇怪的,又是陆永平怎幺怎幺被诬陷,又恭喜我运会得了冠军,
说这肯定要保送了吧。张凤棠长相倒也端庄,长脸鼻薄
披肩,可惜右嘴角坐着颗嗜吃痣,没由来给种刻薄的印象。她身
有股浓烈的味,让难以忍受。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后,我放碗筷,说
圈。


  我回家时,姥爷姥姥已经走了。坐在门口纳鞋底。我问爷爷呢。她说喝
了点酒,床眯着呢。我又说坐这不热啊。说我这老太婆现在只知道冷,
哪还知道热。我在门口站了,看着自己落在红砖墙影子,心糟,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幺。突然拍拍我股,压低声音:「你这个姨啊,自从你
就来过家次,以后再也不见影了。这不来了,扯,半句也不
提和平的事。这可是你姨呢。」我嗯了声,算是回答了。




                 

  考那两正好收麦。往年都是雇,收割、脱粒、拉到家,自己晒
晒扬扬就直接入仓了。老实说,自从机械化收割以来,连父也没扛过几袋麦子。
不少,有个亩,父虽是城市户口,但因为爷爷的关系,也没
少划。愁得要,说这老弱病残的可咋?爷爷撑:「我这身子骨你可别
小瞧了。再说,不还有林林吗?」我说:「对,还有我。」声,就不再
说话了。


  6月24号回来很晚。记得那正转播阿根廷的比赛,爷爷也在客
坐着。进门,就说我小舅会来忙,末了又说陆永平手收割
机,看他有空过来趟就行了。说:「说不行,你打过招呼了没?得事先
说好啊。」嗯了声,就去打电话。陆永平他接的电话,说不在家。
又拨了陆永平的。声音很嘈杂,应该是在,他说:「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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