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日常篇·其四】第九十七幕夏花/四

    

    深夜的吉原,夏夜暖风穿堂而过,振得窗纸簌簌作响。坂田银时斜倚在案几旁,酒盏在间懒散打着转。清冽的月透过窗棂,在他半边脸昏暗的影子。酒液微晃细碎纹,倒映着夜空那圆月。

    ——和那个夜晚如辙的月

    旷野的风卷着散的硝烟,在还来不及清扫的战场肆意淌。篝火将熄熄,火星混着灰烬升腾而起,融进深蓝的夜幕明明

    几道身影围坐在火堆旁,陶酒坛在众传递,浊酒的辛辣混着腥气直冲鼻腔。

    辰朦胧举着酒盏,杯沿沾着草屑:“这玩意比长州的火还呛啊哈哈哈——”

    话音落就被你劈手夺过酒坛。

    “嫌呛就别喝。”你仰口,酒液顺着滴在染的衣襟,洇开深的痕迹,“荒郊野外的,还有的喝就不错了。”

    你抹了抹嘴,晃着所剩无几的酒坛,把它传递给

    “话虽这么说没错,嗝——怎么还越喝越苦啊?”辰已经醉得仰倒在,却仍嚷嚷。

    “怎么,连这点苦都咽不去?”杉倚着断刃冷笑,从你手接过酒坛饮尽,衣袖滑落时缠满绷带的手腕。

    他丢掉空坛,靠近你耳边问:“师姐,比起跟着那个喝杯就倒的废物,不如考虑来我们鬼兵队?我们的后勤也很缺手啊。”

    “嗯?”你歪了茫眨,表示根本没听清,刚感觉耳根子有些热,就被辰夸张的呕声搅了思绪。

    “你喝太多了,坂本。”桂正襟危坐拨弄火堆,给它添了几根柴,在火星噼啪开的瞬间突然抬,“根据《攘夷志士行为守则》草案条,过量饮酒会影响——”

    “知道啦——!”你和银时同时抓起壳砸过去,将桂的抗议声瞬间淹没。

    两个不讲道理的醉鬼就这样无意间对视线,呆望着彼此愣。

    “哈哈……!”少顷,银时率先低笑声,篝火映在他微醺的底,泛着橙红的暖

    “呵……”不知为何,你也跟着他笑,的额带有些松,被夜风撩起几缕,在跳跃的火层金边。

    夜风蓦转凉,拂过草扬起阵尘烟。银时仰望向挂在荒野之的圆月,那月过于明亮,亮得他开始神恍惚。

    “喂,我说啊……”他忽然鬼使神差开口,用酒杯轻叩几面,醉意令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等仗打完了,我们还能像这样起喝酒吗?”

    你似乎怔了,转看他,嘴——可他如今记不清了。也许是酒太烈,也许是风太急,又或许是他醉得厉害,你的回答被揉碎在那晚的喧嚣,只剩虚浮的残影。

    他唯记得的是当年的月,冷冽得犹如把剑悬在,而你浅笑着的侧颜在火忽明忽暗,仿佛时刻会随风消散。

    ——吱呀。

    纸门被推开的声音将他拽回现实。阵脚步由远及近,银时抬,见你正抱着箱立在面前。

    月从女身后轻柔淌进来,勾勒悉却略显遥远的廓。

    这瞬间,他恍然又闻到了记忆浊酒的苦涩,和荒原经久不散的腥气。

    “受伤的时候少喝点酒。”你开口叮咛,在他面前跪坐来,伸手去解他松垮的衣带,“伤口的愈会变慢的。”

    “啊。”他回过神,漫不经心应了声,手离开酒杯,配任由你作。

    底云纹的和服滑落,缠着渗绷带的腹部。你皱眉拆开染条,尖擦过几道浅浅的旧伤。

    “我和小猿会来吉原,是为了营救被强盗卖进来的小瞳……是她的外拜托我们来的。”你边替他清理伤口,边淡淡解释着,“他叫宗信,我父和松平的老友,以前是幕府的密探和御庭番的老师。”

    银时感受着洒在伤口冰凉的刺痛,目落在你神专注的脸。夜风轻拂,携来你间若有若无的气,和记忆那个篝火旁的身影逐渐重迭在起。

    “带小瞳去游乐也好,抓角仙也好,救伊鸭太郎也罢……”你的手灵巧圈缠着新绷带,声音极轻,“都是宗信递来的。”

    绷带系紧的瞬间,银时微微蹙眉。

    风声忽然变,烛火剧烈晃。

    “至于神威——”你停顿了,站起身去关窗,“有次我去外星球执行任务,刚好路过遇见他,于是手救了他……那完全是个巧,就这么简单。”

    夏夜的风忽变得柔,窗纸停止了响。轻薄的窗纸挡不住月,在你身斑驳的影。

    “我可以带你去见宗信。”你关好窗转过身,重新跪坐在银时面前,微微笑道,“不过,他的个比较古怪,还是要先征得同意。”

    他的反应比你预想平静,没有答话,只是轻轻颔,将酒盏往你的方向推了推。

    你先是疑惑盯着他,见他满执拗,还是接过来抿了口。酒液的醇蔓延在尖,能尝来是等的品质。

    夜愈深,月在榻榻米缓慢移,将对坐两的影子渐渐拉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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