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54节

    

    飞玄真君万寿帝君概是本朝聪明,敏锐,尖刻的皇帝;这种皇帝绝不可能被简单的谎言欺诳(修仙除外),能够遮蔽圣听而左右视线的,必须是绝对的实话,完全的实话,只不过需要将实话的时间线与逻辑线稍稍些裁剪,呈现特的风味而已。

    这,就是新闻的魅力时刻。

    可惜,在如此彩的筹谋面前,参云子只是再翻了

    【区区琐事,又与老朽何?】

    痴神书年有余,往事已成烟云。见仙境化为梦幻泡影,参云子也不会有什么心气追究区区旱了。

    穆祺早有了预料,倒也不算太吃惊。

    【好吧。那就谈谈你感兴趣的事。】他道:【先,如果宗藩的改革能够成功,我们就可以省笔的开支,不但能改善河南的,还可以为军费腾挪空间,设稳定边疆的势,为将来争取时间。当然,这点改很渺小,但去,也许可以向你想象的那个“仙境”再靠近步。】

    【其次,你的身体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我相信你也明。但如果你愿意招供的话,我可以设让你看“仙境”。虽然只是幻想,但应该也算惟妙惟肖……】

    说罢,穆祺抖了抖衣袖,从夹层个小小的电子屏幕,屏幕犹自散着微

    ·

    的功之后,太医们终于熬好了各急救的物。而世子也拍拍衣衫,从站了起来,居的俯视着蜷缩成团的钦犯。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冷冷道:“现在好的太医都在这可以吊着你的口气,直到衣卫试遍酷刑为止。你要是想少吃点苦,还是老实为妙!”

    仿佛是被世子声俱厉的恐吓所震慑,僵的犯蓦然打了个哆嗦,肮脏枯瘦的老脸竟然多了点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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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时初刻,穆世子临诏狱,严刑讯问逆案钦犯。而装有余的参云子亦为刑罚所慑,终于松开招供。彼时参云子喉咙已哑,手皆断,是以牙齿叼着蘸了墨的软笔,“写”了自己的口供,供认了多年来通的同与苦心经营的逆谋。

    申时刻,审讯既毕,世子率众离开。钦犯在牢狱枯坐半晌,终于咽口气。

    酉时初刻,加修饰的原始供词被紧急送入了阁。而供词之火辣之劲爆,即使众位阁臣早有预料,阅览后亦惊骇绝受刺激,何况乎心向来不甚宽广的真君?但终究没有敢在这样的事遮蔽圣听,于是供词毫无改,再被直接送入,由李再芳面呈皇帝陛

    呈送的结亦不所料。皇帝倒是实在骂不口了,但基础的运机能还算正常。他只看了这份供词的前分之,居然被气得从床直接来了个鲤鱼打挺,而后便不受控制的重重摔股蹲把床都给坐塌了!

    63章 颠倒

    坐塌了龙床当然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但这种事也很难瞒得住。因为迅速就招来了太医院善跌打损伤的名手,为飞玄真君肿胀的龙涂抹膏。而涂之后真君的起居更加不便,只能撅着股趴在床, 那份怒气就实在无可想象了!

    早,身居位且手握重权的穆世子便收到了的消息。这样尴尬而隐秘的病,外朝当然不好过问。而世子仔细想了想, 便让请来了这几都在翰林院当值的张太岳, 托他自己写份奏表。

    “致的意思都在这了。”世子递过去张草稿:“烦请太岳我润。”

    张太岳接过了那篇稿子,果然又是悉之至的爬字, 毫无文采的口话。但张太岳看了几, 却不由稍稍瞪睛——这篇文章与其说是奏表,倒不如说是檄文, 从尹王逆案开始笔横扫,将河南及周边数省的宗藩披盖脸骂了个遍,其用词之恶, 比喻之刻薄,除了不能直接骂脏话之外,概已经穷尽了穆世子的修辞平。

    落都要打, 本来仅仅是痛骂也就罢了, 但奏表却又将太宗以来的宗藩体系当痛批了番,笔锋厉措辞尖刻,俨然是要对如今的宗室制度戈了!

    自武宗皇帝之后, 改革宗藩制度其实已经成为士子的识, 并屡屡推朝廷的程,但因为祖宗家的种种窒碍, 因为皇帝有意无意的曲加庇护,杨廷和张璁等无不功败垂成, 平费了巨量的政治资源。如今穆世子倒也算有了点当轴事的权力,但立稳就骤然挑战这样的难题,会不会太不自量力了?

    张太岳思虑再,还是委婉进言:“此事当然很好,但毕竟已有前车之鉴,是否可以徐徐图之?”

    即使是辅,强推政策不成,也是很伤威信的,基本很难在朝堂混去;张璁就是因此黯然归田,再不过问政事。当然世子可能脸皮厚不在乎这点羞耻,可又何必去碰钉子呢?

    面对这样真心实意的忠言,世子却只是微微笑:

    “张先可能不明需要和,我的本事当然是不如历的名相,但如今的时机却是因缘际会,分毫也迟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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