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54节

    因为事涉机密,张太岳没有资格打听由参云子招供的要命供词。但作为始作俑者,穆祺却非常清楚这份口供的厉害——考虑到新闻的基本原则以及老登的智商,他倒是没有直接编造词,只是示参云子挑选些从闲散宗室听来的劲爆消息,打算以此为原料再点艺术加工。

    但事实明,闲散宗室们的癫狂远远超乎了穆世子狂野的想象,以至于他拿到材料后检阅数次,骇然现自己居然也找不到添油加醋的空间——概是身相似的缘故,这些闲散宗室对当今圣是嫉恨加,尤为怨恨皇帝凭空捡到宝座的泼运气,于是嘲骂讥讽无不齐备,而且骂得尤为恶。参云子就招认,他随尹王外宣讲邪说蛊惑心的时候,便曾看到与尹王悉的宗室将种名为“宝”的爆竹绑在兔子,点燃后看兔子蹦跳取乐,称为“瘟兔子捡到宝”、“湖北兔子得了宝”。

    ……喔对了,当今皇帝的肖就是兔。

    此外,在皇帝刚登基还没有子的时候,这些宗室还喜欢随身带个兔子,彼此见面时的寒暄就是:“你家兔子崽了没有?没有?没有还要它何用!”、“不了崽子还不如扒了皮袄子,站着位置不挪”——诸如此类逆不道且专往路走的阳怪气——而且这还仅只是比较不那么骨,可以展示的小部分。参云子靠着手邪术戏在宗藩颇受信任,但论他在密宴听到的论,攻击便少说是这几句闲话的倍不止!

    怎么说呢,穆祺被pua良久,也算是对老登恨之入骨、难以释怀了。但就算以他的怨愤,在读完了这些恐怖的论之后,半夜都得从床爬起来:

    不是,这些有病吧?

    历史海刚峰《治安疏》,还知道顺夸赞两句“资英断”、“睿识绝”;这种着鼻子直接骂娘的恶供词,要是飞玄真君万寿帝君这都能憋气来,那他的庙号就不该叫世宗肃皇帝,而该改叫忍宗窝囊废皇帝!

    飞玄真君当然不是这种窝囊废的格。只是现在卧病在床,实在没手爆锤他那些怨种戚,所以急需要个嘴替,还不能是什么文绉绉引经据典的废物文章——在这样的关口,骂得越脏越好,作得越刺激越妙,老登为了吐口恶气,为了念通达,决计是管不了什么皇家颜面了。

    “这是好的时机。”穆祺慢悠悠道:“只要这份奏折,陛立刻会借题挥,助我们解决也是烦的问题……只要失去了皇权的庇护,宗藩也就只那么回事了。”

    说起来好笑,在安如今的政治架构,文官武将勋贵各擅胜场;唯有宗藩跳界之外,算是无用、软弱、没有威胁的股力量了,但偏偏又是飞扬跋扈不可世,在皇权的纵激起了臣及勋贵致的反感。要不是从后世史书明确知道了历皇帝真实的态度,不好还会以为他们是在郑伯克段于焉,什么捧的计策——憎鬼嫌偏偏又油厚的软柿子,当然都想捏捏。数年以来,改革宗藩的思路其实已经酝酿得非常成了,世子只需照抄即可。

    萌新张太岳当然不怎么明这些弯弯绕,依旧是满腹疑虑。但数的相来,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以平的表现来看,世子虽然的确是癫狂错而不可理喻,但也从来没有耽搁着往爬。他这区区的品翰林编修,哪有资格点年弱冠就能总掌机要的佬呢?

    所以他也只有老实闭嘴,收拾好稿子准备回去斟酌。

    总揽全的穆世子坐在躺椅瘫了片刻,忽然又开口了:

    “这几以来,我看到翰林院的诸位了不少奏疏,要么是正词严的检举叛逆,要么就是披肝沥胆的陈拳拳忠君之心,蹿跳,热闹得很呐。只不过数来数去,怎么没看到张先你表忠心的奏折呢?”

    张太岳微微欠身:“官初来乍到,微言轻,本该习政务才是,哪就敢随意书,妄议朝政。”

    踏入官场就能起草本朝数年来重要的份诏谕,这个起点实在是太了,也太辉煌了,辉煌得让张太岳自己都有些害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不能不强自压抑,低调行事。

    “为官思呐!”世子叹了口气:“太岳果然很明官场进之道……这么多都在烧热灶,再用心也必就是好的,不掺和是明智之举。先既然已经进了翰林院,还是先安安心心事,将《史》与《献皇帝语录》修来再说吧。”

    修《史》是给历的翰林院擦股,修《献皇帝语录》是拍飞玄真君鬼老爹的。两样都是世子特意为来的摄宗安鲜履历。草蛇灰线伏笔千,慢慢去自然会有收益。

    张太岳当然明这个道理,只是也有些现实的困难,需要阁协调,尤其需要肯:

    “回世子的话,《史》的进度倒没有什么问题,倒是《献皇帝语录》手不,恐怕还得耽搁些时。”

    《史》是朝廷钦定的事,切资源都可以开调拨,当然不成问题。《语录》却是世子与小阁老悄悄商议的,在完工之前却是不能见的,资金就是不小的烦。

    世子显然早有预料,所以只是喔了声,便是以总掌机要的名,说了预备已久的那个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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