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74节

道都磨了,那恐怕南亚这条宝贵的商路便要就此报废,带来的损失就绝不是海商们能够承受的了。兹事体,儒望冒着险也要试探把。

    穆世子稍稍沉,却只微微而笑:

    “兵者凶器,圣不得已而用之。朝廷又不好战,当然不会永无休止的打去。所谓卧榻之侧岂鼾睡,只要将葡萄牙及班牙的力量驱逐南洋,我想也就可以收手了。”

    诶不是,这能叫“不好战”、“不得已”吗?

    哥你是真不知道现在的南洋是多么肥的块宝吗?万辐辏贸易兴盛,半个世界的料都在此割,别说是捏住了贸易要道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就是坐在吕宋收收保护费过路费,都是利润惊卖。

    ——这么说吧,现在南洋的商船全部要给班牙税,每艘船千两起步;补给和护航的费用另算。班牙总督躺着就能收百万两的税,这是什么级别的卖?

    这种卖油厚肥,已经够让两个殖癫狂耗尽命,连英吉利都不敢觊觎;如今口就要将这么去,老牌殖者会答应吗?——你当家是冤种呢?

    这不打个暗,那都对不起这卖的利润呐!

    儒望瞠目许久,只得愕然道:

    “葡萄牙恐怕不会答应的,你们开价太了。”

    “那么很遗憾,我们也没步了。南海毕竟是自古以来的领土,绝不能忍外窃据。”

    “自古以来”又是什么意思?儒望更茫然了:

    “那战争恐怕会没完没了。”

    没完没了还不是关键,要紧的是,如果安朝廷执意要手南洋,是否意味着这个庞然物终于醒转,也要在航海的时羹?

    儒望不知道根底,所以只能闭嘴思量,神微微而变。

    “那就不是我能选择的了。”世子轻描淡写:“我是好和平的,都是好和平的。但如果事的展超预期,有时候也会家都不想看到的结果,对不对?”

    ·

    与儒望的对谈并没有撬什么细节来。车队跨过黄河之后,穆祺,放松放松他被颠得股——此时的土路还相当之糙,即使他设折腾簧坐垫,也很难抵受这种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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