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瘾

姐。”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低沉得像提琴的尾音,“冒昧打扰。”

    阮眠的背抵在门,心跳快得疼。她认得那本画册——是去年画廊自印的限量,扉页有她的笔签名。

    “我从柏林画廊的。”男似乎知道她在看,将画册翻到某页,“《雨巷·夜》,右角有铅笔写的‘L’,和您其他作品样。”

    那是她习惯的标记,连画廊都不知道

    阮眠的手无意识在门把收紧。

    “开门。”男的声音突然近了,像是也贴了门板,“或者我让物业来开。”

    这句话的压迫感让她膝盖软。纹锁“滴”的声解开时,阮眠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按在了识别区。

    门开的瞬间,走廊的斜切进来,照亮她没穿袜子的脚和沾着颜料的围裙边。男比她想象影完全笼罩住她。

    “季砚川。”他递来张名片,金箔压印的字体在灯微微反,“您画的雨,和我梦见过的样。”

    阮眠抬次看清他的睛——

    像她调不的那种灰,深却藏着风雨来临前的铅云。

    季砚川次见到阮眠,是在敦。

    他住在肯辛顿区栋老式寓的层,书正对着对面楼层的落窗。某个雨夜,他伏案工作到晨,起身倒酒时,无意间瞥见了对面窗的景象——

    暖黄的方女孩正蜷在画架前,纤细的手握着画笔,在画涂抹片的蓝与灰。雨顺着她身后的玻璃窗蜿蜒而,将她的廓晕染成模糊的彩。

    季砚川放酒杯。

    女孩突然停笔,尖无意识摩挲着自己的锁骨。她的睡衣领口滑向侧,颗小小的红痣,像画作角落不慎滴落的颜料。

    那刻,他莫名想起收藏的幅莫奈——画女子颈侧的珍珠,也是这样若隐若现的

    之后的子,他偶尔会在深夜拉开书的窗帘。

    有时她在画画,长随意挽起,后颈柔和的曲线;有时她只是抱膝坐在窗边,望着雨呆。直到某个无风的夜晚,季砚川看到她把脸埋进掌心,肩膀微微颤抖。

    他以为她在哭。

    直到她抬起红的脸颊贴冰凉的玻璃,手滑入睡衣裙摆——

    季砚川的钢笔在文长长道墨痕。

    他本该拉窗帘。

    可直到对面灯,他的视线都没有移开。

    回后,季砚川在画廊偶然看到《雨巷》系列。灰蓝的调子,的街道,路灯在的倒影被拉长成扭曲的块——像极了敦那扇雨夜的窗。

    “画家不面?”他问经理。

    “是的,阮小姐很…低调。”

    季砚川用腹摩挲画作右角那个铅笔写的“L”,忽然想起那个方女孩颤抖的肩线。

    “告诉她,”他放咖啡杯,杯底在玻璃桌面轻响,“我要见她。”

    季砚川站在客厅央,尖还残留着阮眠画册扉页的触感。

    “你的画全是雨。”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但每次雨,你都会拉窗帘。”

    阮眠的背脊僵住了。她缓慢转身,瞳孔微微收缩——他怎么会知道?

    季砚川向前步,皮鞋踩在木轻微的声响。

    “敦,肯辛顿区。”他每说个词,阮眠的脸就苍分,“你住在对面那栋楼的17层,画架摆在落窗前。”

    她的手无意识揪住围裙边缘,。那些被窥视的夜晚,那些隐秘的自慰,那些连她自己都记不清的雨——原来全都被这双灰睛尽收底。

    “你跟踪我?”声音细如蚊呐。

    季砚川忽然笑了。他从衣口袋取绒盒子,打开时铰链轻微的咔哒声。

    面是枚戒,戒托成荆棘缠绕的样式,央嵌着颗罕见的灰蓝钻石——像极了她画常使用的那种调。

    “我要你。”他说得直,仿佛在谈论幅待售的画作,“不是作为收藏家,而是作为……”

    “疯子。”阮眠打断他,后时撞翻了颜料架。钴蓝和赭红泼洒在,像场微型爆

    她转身冲向卧室,却在碰到门把的瞬间被只有力的手臂箍住腰肢。季砚川的气息笼罩来,带着雪松和皮革的味道。

    “放开!”

    “你知道我不到。”他的几乎贴她的耳垂,“从看到你在窗边自慰的那晚开始。”

    这句话像刀锋划开伪装。阮眠剧烈挣起来,在他手背几道红痕。季砚川吃痛松手的刹那,她摔进卧室,反锁门的声响在响。

    背靠着门滑坐在,阮眠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得可怕。门外,季砚川的脚步声停在咫尺之遥。

    “我会等你。”隔着门板,他的声音变得模糊,“周,或者更久——我有的是耐心。”

    阮眠把脸埋进膝盖。

    散落着完成的画稿,其张被风吹到脚边——画的是寓的落窗,窗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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