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颜庭誉拗不过,只能个个收。众多礼物,她稀奇的还是卫听澜的竹哨。

    “解闷用的?”颜庭誉吹了,感觉声音有点像某种鸟鸣,“这也吹不曲子来呀。”

    卫听澜解释说:“万遇到棘手的烦事,可以用它求救。”

    这哨声也是他和遮月楼商量好的信号。

    颜庭誉笑了:“话虽如此,可我怎知哨声引来的是敌是友?”

    卫听澜看了看周遭,塞给她张纸条,轻声道:“能对的就是友。”

    颜庭誉展开纸条扫了,写的是:桥拢雪,桥轻云遮月。

    竟然还有接暗号。

    颜庭誉意识到这事非同寻常,也压低了声:“怎么,泾带有猫腻?”

    卫听澜点了点:“是,尤其是河城。你此去万事留心。”

    前世卫听澜与颜庭誉并不相,也就无从得知她是如何打入泾官场、蛰伏起来搜集罪的。他怕说多了反而会影响她的判断,只能这般点到为止提醒。

    颜庭誉深深看了他,将竹哨和纸条收好:“明了,多谢。”

    旬,颜庭誉跟随河渠署的官吏,同踏了离京之途。

    酷暑难耐,路也辛劳,外勤这种苦,实在让苦闷。

    颜庭誉能忍,虽然是芝兰身的之骄子,但走了几都没喊过累,倒也让那些年长的同僚看她

    她还是没放弃自己的图纸,途休息时,也要掏随身的纸笔琢磨。

    偶有次被同僚瞧见了,众好奇传阅了番,神都很微妙。

    颜庭誉看他们表古怪,便向身旁的长辈讨教:“年叔怎么看?可是有哪不妥?”

    年叔看她的神很复杂,像是欣赏,像是惋惜,斟酌着说:“不是不妥……只是不到。”

    颜庭誉追问:“哪不到?”

    年叔说:“设想是很好,但你想过这样的工程,要耗费多少力物力吗?”

    这账颜庭誉是算过的,她答道:“泾患不绝,每年赈灾平也是笔开支,早已超改良堤坝所需的成本。与其每年把钱粮拿去填无底,还不如从根源解决患,劳永逸。”

    “劳永逸?”旁边有笑了,“年年都有堤坝决口,你这改良之策能坚持多久?年,年?即便它当真利在千秋,凭你张口说,也没信啊。”

    颜庭誉道:“等我实勘测之后,确保它行之有效,我可以与工部立状。”

    这所有都笑了起来。

    “颜贤侄到底年轻了些。”个同僚真心实意道,“有句话我必须劝劝你。官为的确是为官之本,但世,多少也要顾惜自己。状是赌命的旦立,你这命可就不在自己手了。”

    众应和着劝了几句,无非是让她知难而,莫要太执着。

    图纸传阅圈,又被还了回来。等散去后,她盯着图纸良久,沉默将它收了起来。

    年叔靠在树眯着,开口道:“还是觉得不甘心?”

    颜庭誉摘凉帽,抹去鬓角的汗,也他的样子往树靠:“年叔,我若执意要修这堤坝,会如何?”

    年叔看了她,叹气道:“都说了修不成,别拿命去犟。你有几条命啊?”

    颜庭誉只是笑:“世,总得点什么。不然我这书岂不读了?”

    年叔还想劝点什么,到底没说去,把草帽往脸盖:“罢了,早晚有你会明的。”

    休息过后,依旧骑路。夏季气多变,野外并不适营,得尽量赶在黑前到驿站歇脚。

    带的粮颜庭誉都没什么胃口吃,进驿站,她乏得恨不能倒就睡。

    驿站的窄床很硌,颜庭誉趴了片刻,闷的汗,翻了个身摸到手边的包袱,掏竹哨,在嘴吹了几声。

    周遭风也没有,很闷。

    她叼着竹哨睁开,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凉,然后走到窗边,支起窗子透气。

    窗外有两只鸟,看到她来就扑棱棱飞走了。颜庭誉又百无聊赖吹响竹哨,想看看这玩意能不能引飞鸟。

    刚吹了没几,隔壁的窗忽然开了,窗沿搭只骨节分明的手。

    颜庭誉意识停了哨声,转瞧去,只见隔壁那悠闲半张脸:“找我有事?”

    颜庭誉:“……”

    颜庭誉当机立断,啪了窗。

    隔壁沉默了片刻,提声道:“桥拢雪。”

    颜庭誉重新把窗打开,幽幽盯去。

    苏延忧郁回望着她:“半年没见,咱俩的已经沦落到需要对暗号了?”

    “你不是说去北疆教书了?”

    苏延遗憾枚瓜子:“没去成。我是块好砖,哪需要往哪搬。”

    他将瓜子放进嘴,正要嗑去时,颜庭誉对着他用力吹了竹哨,微笑敲敲窗:“好砖,过来叙个旧啊。”

    苏延手抖,瓜子掉了。

    颜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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