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想让她停
。”孔胧低声说。
洛汀愣住了，他看见身旁的
表
微沉，望向远
伊的眸
也凝重了许多。
“黑夸
脉融
是
几乎不可能达成的事，但她从
想过放弃，就算是被逐
了夸克族，也依然投身于相关的研究，”孔胧说，“这两年你在外面，也没少
她收集资料吧？”
“这个确实，但消除两族之间争斗本就是她毕
的追求，而你不也是直都支持的吗？”洛汀对于他态度的转变感到疑惑。
“我以前支持，可现在，我后悔了。”孔胧答。
“为什么？”
约是察觉到他这句简单的话背后似乎有别的
，洛汀的询问不由谨慎起来。
然而孔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记得在伊的理论
，要
到让黑夸脉融，是要先培养个身负暗体能量，且魔
远超奈亚
的魔使吧？”
“记得啊。”这是伊
开始就作的设想，也是她直以来的研究方向。
孔胧接着问：“知道步吗？”
“嗯，”洛汀点
，“步也是重要的步，让这位魔使将
颗暗黑灵石炼化……有什么问题吗？”
“有，很的问题。”孔胧接话。
“……什么？”不知为何，洛汀心忽然升起了几分不安。
秒便见孔胧转过看向他，目
郁
沉声答：“伊说，这世
没有任何炼化
器能够同时纳入颗暗黑灵石而不被其蕴的巨能量破坏，唯可以采用的方式，就是让个拥有强驶卷使的，通过魔
将自己的躯体变成盛放灵石的器，用自身的力量去压制暗黑灵石的反噬。而能到这事的，就只有——”
话音到了后半句戛然而止，但洛汀却仿佛能够知晓他接来将要口的名字会是那个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霎那间感到整颗心好像被双手完全捏住了似的，疼痛和惊惶爬了脑海。
“只有……谁？”他有些不受控张口询问。
孔胧笑了笑，垂的
瞳之
好像空无物。
“还能有谁……她自己啊。”
分明是极其轻的句话，但落入洛汀耳却像是被铁锤重重砸般，疼得他没忍住握紧了拳。
“怎么会这样？”他呢喃开口，原本
和笑的神不再，余的只有不可置信的茫然。
“是啊，怎么会这样，”孔胧又笑了声，嗓音更低了些，像是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会展成这样……早知道脉融的研究会得这样的成果，我当初就不该让她看那个预言。”
“你是说
灵族关于黑夸来的预言吗？”洛汀回过神。
孔胧点：“要不是那个预言说什么千年之后黑夸两族终会通过‘同化’而迎来原初的和平，伊也不会脚踏进这个深
，甚至于要为了个可能根本看不见的来而
手埋葬自己。”
这是他为后悔的事，如果时可以倒
的话，他定不会再
带伊回灵族去看被封印起来的万世之卷。这样她就不会偶然间看到卷轴浮现的预言，也就不会毅然决然抛弃在夸克族拥有的切，彻底投身于让黑夸脉融的研究。
但偏偏不能重来——
孔胧愈想愈觉得无力，眸之显现了几分痛苦。
洛汀见他这样，不由叹口气。
“或许事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糕，不管是超越奈亚的魔使，还是颗灵石的炼化器，这些都只存在于伊的理论不是吗？更何况符条的魔使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好是永远也找不到，”孔胧的嗓音冷了来，“这样的如果真的现了，我怕我会先忍不住
了他。”
这略显极端的话让洛汀时无言，随后忍不住问：“伊知道你的想吗？”
孔胧沉默了，好会
才答：“她怎么可能知道，甚至觉得我从来都是支持她的。”
“恐怕所有都这么觉得吧。”洛汀无奈笑。
“你也觉得我应该支持吗？支持她为了个虚无缥缈的理想去送
，”孔胧望向他，“你应该和我是样的想吧？我
现在。”
“……我不知道。”洛汀
了。
孔胧闻言蹙起了眉心：“你难道能够睁睁看着伊——”
话还没说完就被洛汀开口打断：“不是的。”
“那是什么？”
“将自己转变成为炼化灵石的器什么的，我根本不可能愿意看到这种事，可是——”洛汀垂帘，“那是伊的追求，我们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阻止她呢？她也不可能会因为我们的劝说而放弃这个计划吧？”
那可是伊啊——
“所以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因为对于伊来说，我的想或许根本就不重要，”洛汀苦笑了，“她不会为了任何个断自己的理想之路，但却有可能会因为彼此理念的不同而和周围的渐行渐远，就像被心甘愿逐夸克族样——你明
吗？”
这话让孔胧心为之震，随后抿紧了嘴
，垂在身侧的右手缓缓收拢，直至修剪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