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犯者(下)

缩在无知晓的角落,等体臭了才被现。他想象自己的皮肤逐渐青灰,积满污垢,而那些自残的伤口——终于不必再藏了——会方方烂,向所有展览他的不堪。

    多痛快。

    他躺在自己间的床板的炽灯刺得睛痛。喉咙又开始紧,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慢慢收拢。他意识去抓脖子,在皮肤红痕,却还是喘不过气。这种窒息感比疼痛更难熬,因为它没有源,就像他的痛苦样,找不到理由,却真实得要命。

    忽然想起小时候在乡见过的癞皮——瘦骨嶙峋,浑身溃烂,却还固执舐伤口,仿佛那样就能痊愈。

    真啊。

    “......”他哑着嗓子骂声,不知道在骂谁。

    也许是在骂他自己。骂这个连崩溃都要挑时间、挑场的废物。就算今请假,可明还有课,他不能脖子痕去校,他又得戴那副理得体的面,回答的问题,对着同事和领导点问好,假装自己是个正常。所以今晚就算喉咙被掐断,他也得着。

    可现实是,他连这点痛快都得不到。他只能继续扮演那个姜老师,继续用长袖衬衫遮住伤痕,继续在无撕扯自己,像个可悲的瘾君子,靠那点微末的痛感苟延残喘。

    多可笑啊。

    他盯着那摊污,忽然很想吐。不是因为这腥味,而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居然还在享受,回味这种被晚池关心在意的错觉,回忆着她对自己的笑,说过的那些话。明明骨子已经烂透了,却还贪婪嗅着那些廉价的善意,像的老鼠掉在的糖渣。

    等真正回过神来的时候,现自己竟然在贪恋着晚池身体的气味。她的卧室、她的被褥、她的梳子、她的杯、她的、她的衣服。

    恶心的是,晨的胀痛和腹黏腻的冷汗样令作呕。姜岛坐在她的床沿,鼻息间闻着她放在衣柜衣,边机械套弄着自己,边喊着她的名字低喘,不受控绷紧腰腹。持续了几分钟,直到来的稀薄得像掺了——和他的样,连快感和都是劣质的。

    无在现实拥有她,便在幻想噬”她。

    “好想和她床,好想和她,好想被她拥抱,好想被她吻,好想与她,好想看她羞红着脸,颤抖着身子,抚摸着我。说来,叫来,喘来,直说喜欢,永远说......”

    “啊...唔嗯......看着我,看着我,晚池...请触碰我...我不会感到疼痛...请再用力些...勒紧我...快点...快...啊啊......!”

    不不...不是的...自己在什么?千万不要让她知道,不能让她察觉。只要不说来,她就不会离开自己。

    多龌龊啊。

    姜岛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走了他角那点意,没会知道他在哭。就像没会知道,他衬衫袖口那些伤疤,有道特别深——那是他次认真想时留的。

    那颗荔枝糖他拿走了,就藏在自己的枕

    可惜没成功。

    他来了,像条被踢了脚的,灰溜溜继续喘气。

【1】【2】【3】
地址发布邮箱:[email protected]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感谢您多年来的支持】
【一起走过的春夏秋冬】
【一路陪伴…感谢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