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占有

报:“谢,且……米不进。”

    萧韫宁眸幽深。

    安置谢雪谏的临时屋舍分简陋,木桌碗清粥、张野菜饼早已凉透。

    萧韫宁行至桌旁,漫不经心拈起勺子,在凝滞黏连的粥缓缓搅,勺沿碰撞碗壁,单调而清冷的脆响。

    榻传来声压抑的咳嗽,谢雪谏强撑着支起身子,虚弱却又带着不甘的声音传来:“……巧取豪夺,将臣的功劳据为己有……就不怕有朝窗事吗?”

    “怕?”声极轻、极冷的低笑从喉间漾开,萧韫宁搅粥的停,甚至曾抬,“这有什么可怕的?”

    谢雪谏喉,想再说什么,却被阵猛烈的咳嗽扼住,只能徒劳攥紧了身的被褥。

    萧韫宁终于停勺子,抬眸看向榻悉世事的嘲讽与不易察觉的悲悯:“谢饱读诗书,想来定听过‘成虎,众口铄金’。有些事,传的多了,传得久了,假的……自然成了真的。”

    倘若后她成了真正掌权的,谁敢在意事实的真相?

    谢雪谏嘴,却不个字,只能盯着她。

    “更何况……”萧韫宁缓步走近床榻,声音带着种残酷的了然:“这等‘移接木’之事,不正是你们男惯用的手段么?”

    千百年来,多少闺阁女子的诗词丹青、绣文章,被冠以君、父兄之名闻名于世,她们的才,成了男的点缀、仕途的垫脚石,而她们却明珠蒙尘,芳名湮。这‘功劳’抢得如此理直气壮,‘传承’得如此……她效仿,又有何不可?

    萧韫宁的边勾起抹毫无度的弧度,“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

    她居的目锁住他,带着不置疑的占有,“况且,你是我的。你的清名,你的功劳,你的……切,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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