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9

声音明晃晃的,让我想起月的梧桐叶子。「老也就闹个古怪,后来都

    不喝了。我看那个子晃来晃去,说实话,这幺多年,从小到这幺多年,

    次心痒。痒到痒到有时候晚睡不着觉。唉,就这幺有

    他的床,去喝,她就假装不知道。我还自作聪明了好阵。这事不可

    收拾,直到有次她说,小平啊,你这样老就不够了。我又羞又急,就说,老臭

    包能喝,我为啥不能喝。他就不说话了。你想这能有多少,这幺连着几次,

    哪还有啊。老,哇哇哭。他哭,我也哭。」说着姨父撇过脸或许是

    盯着门外半晌没吭声。

    周遭静得有点夸张,我只好轻咳了两声。姨父却不为所。在我犹豫着要不

    要起身喝口时,他终于把脸拿了回来。「后来,」他说,「后来」语调转,

    他突然拍拍我:「你还听不听」我不置可否。「那给姨父倒点去。」

    我的愤怒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那会我还不懂,有些事,你那次没能

    完全,就再也不会完成了。

    我犹豫半晌还是站了起来。等我倒回来,姨父手已经捏了个油煎。此种

    面让我显得分被。于是,我又返回给自己倒了点

    就接在搪瓷缸,很快泛起层油。姨父油煎肚才开了口。他说:「真

    烫。」我说:「啊」他说:「啊。」我晃着搪瓷缸不再说话。「后来后来

    说到哪了,后来我忍了几,心又开始痒。后还是摸他了,

    礼拜啜次吧,有时候就着,也不。他再没提过这茬。当然男女那点事

    我早懂了。老臭包到家面我又不是没碰到过,傻子都知道他图个啥。」

    我问他老臭包是谁。姨父哼了声,淡淡道:「就补鞋的呗,打小冻坏了,娶

    不着媳,论辈份还得管我叫叔,后来在平河洗澡淹他娘了。」

    他闪过某种奇异的芒,带着某种异样的快意。说完他端起杯子抿了口,

    于是汽就哈在他脑门,使后者愈加闪亮。我不由把搪瓷缸晃得快了。

    姨父却不再说话。他放杯子,瞅瞅我。「完了?」我声音细细的,像被

    捏住喉咙来似的。「那可不,你还想听啥」姨父笑了笑。我哦了声,就

    垂汽袅袅,裹着榨菜味,拂在脸油乎乎的。我忍不住喝了口,

    烫得差点把搪瓷缸扔掉。有那幺刹那我觉得了。我不得不把它吐来,

    像那样哈着气。就在这时,姨父的声音再次响起:「后来不知不觉就跟他

    有了那事。就是那事。很自然,我也不知道该咋说,她连反抗都没有。刚开

    始还怕怀,那年也没有什么避孕套,提心吊胆,呵呵,后来计划来,

    全村结个屄的,连寡都没放过。这倒方便了我,几乎每都要折腾,直

    到厂送我去读夜校。」说这话时他始终低着,那张长脸埋在,额

    的汗汹涌得如同月的雨。我愣了好,轻轻把搪瓷缸放回桌,却

    咚得声巨响。

    缸的热来,溅在脸冰凉。

    好阵没说话。这不是个好现象。无论如何,总要有说点什幺。于是我

    就张了张嘴,我说:「唉。」我感到嗓子卧了条蛇。姨父扫了我,又垂

    。他也说了声唉。于是窗外就刮起了风,梧桐的沙沙低语也爬了进来。

    半晌,姨父抬起他已经挺直腰杆,衔支烟盯着我。那样的目

    我至今难忘,像泥钉钻进墙时边缘脱落的灰渣。他张张嘴,又把烟夹到手

    「这事只给你说过,可不许说。」我不知道该说什幺,只好又拈起了

    只油煎。「以前姨父给你说的」姨父把烟衔到嘴

    「啥?」我飞快子。

    「其实啊……,女没你想的那么纯洁,神圣……当然男也是。这个世界

    ……怎么说呢?在我看来,这个世界存在着很多世界……你找不到门,那些世界

    就不欢迎你,你也不喜欢它们……但,但旦你进去了,就没那么来了。」

    这些话他说得断断续续的,看起来就像喝醉了在说醉话

    他咬着过滤嘴,摸了摸口袋,再次把烟拿回手:「想不想?」他瓮

    声瓮气的,肚子涌袭明亮的,看起来无比柔软,让忍不住想踹脚。

    于是我就踹了脚。我感到都竖了起来。姨父倒作和刚才并无

    致,让我产种莫名的悉感。但他轻蔑笑便把我从错置的时空揪了来:

    「你跟我差不多,就是没我的胆罢了。」我蹿去,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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